“你見你的國君,我做我的祭祀,快點閃開,若是誤了時辰,我拿你是問。”
“可是,事關這麼多的人命,求您等我一下。”商湯仍然不放棄。
“來呀,給我拿下。”這時,首領已經沉不住氣了。他本不想得罪大商國,可是如果誤了時辰,得罪了上天,那損失將無法衡量。
一群持戈武士闖了上來,要對商湯動手。這下惹怒了伯壬,他佩服商湯的膽識,但也知道這樣於事無補。而且擅闖祭壇,對於無論哪個地方都是不能容忍的。但眼看眾多武士撲向他,伯壬趕快聚氣凝神,念動口訣,頓時整個祭壇附近飛沙走石,對麵不能見人,趁著這個時機,他迅速來到被捆綁在祭台邊和祭台上的四十個奴隸身邊,用功夫把繩索震開,催他們快逃,具體能不能逃跑,就看他們自己的運氣了。最後他來到商湯身邊,要拉他離開這裏。
驀然一陣狂風吹過,頓時沙石被吹散,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哪來的小子,竟敢在我的地界搗亂?”
伯壬抬頭看時,卻是一個形容怪異,頭發披散的人站在他的麵前。年齡大約五十多歲,臉部瘦削,顴骨高聳。在他的身邊站著一個形容妖嬈的女人,正是巫蘭。
“師父,就是他,害我廢了武功,還死了丈夫。”巫蘭指著伯壬,咬牙切齒地說。
那人麵無表情地盯著伯壬,好半天,才說道,“你叫張伯壬?”
“是我。”
“你兩歲就離開你了家?”
“是的。”
“你和大猩猩一起生活過?”
“不錯。”
“你和那裏的山神和土地學過功夫?”
“當然。”回答過以後,伯壬感覺到自己頭腦發麻,身體僵硬起來,他意識到自己著了他的道了,強撐著蹲在地上,抵製強烈著的眩暈。
正在危急時刻,忽聽台下有人高聲頌唱:
一切玄中暗含虛,
從來幻術騙俗人。
待得盛世功成處,
堪知道家為大乘。
眾人看時,卻見一個道人緩步走到台上,輕聲說道:“自巫鹹以來,巫家本可以造福於大眾的,可你等卻借助巫術,中飽私囊,禍害百姓。若論你的所為,借助巫術,阻滯雨水;蠱惑諸侯,殺人害命;假借祭祀,吸人骨髓;如此種種,不一而足。我本可取你性命,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要勸人為善。若你能回頭是岸,洗心革麵,自可安居一隅,我保你可得善終。”
“好妖道,你從哪裏來,竟敢管我的事情。”
“巫離,你別不知天道,自取滅亡。”
“赤鬆子,別以為我不識得你的根基。你不過是山中一個臭修道者,有了一點道術,就到處稱俠道聖的。今天我就和你見個高低。”
赤鬆子微微一笑,“果然是個不知進退的東西。你手下弟子眾多,不是為虎作倀,就是奸盜邪淫,連你也是個貪鄙之徒,暴虐之輩,今天除了你,也算替天行道了。”
巫離哪裏聽得進去,大喝一聲,“來人,將此妖道拿下。”
他是這裏的國師,武士自然聽他吩咐,一聲喊,手持長戈圍攏過來。赤鬆子見狀不慌不忙,微笑著點點頭。一名武士直接進攻,那長戈銳利,將赤鬆子從胸間穿了個透,然後向上挑去。這裏的武士都驍勇善戰,力大過人。他本想將赤鬆子挑下台去,卻見道士站在那裏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