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爾旺顯然是輕車熟路,凝神閉息,一邊“呼呼”地舞動一雙石鎖,一邊穿梭在石錐上。剛開始還是穩步前進,後來越轉越快,如風一般,按照八卦陣法,從生門入,直到中央戊己土的部位,翻身躍下,麵不改色,氣不帶喘的。
“好!”不知其他四位兄弟什麼時候下來的,此刻連聲叫好。
伯壬向後看了看他們,原來從山上垂下一根胳膊粗的藤條,另一端可能拴在石頭之上。他瞧瞧老三和老四,問:“誰能把我那根熟銅棍拿來。”
“我去!”老三應了一聲,轉身順著藤子爬上山頂,不多時,把伯壬那根三百多斤的熟銅棍拎了過來,雙手呈給伯壬。
伯壬用手掂了掂熟銅棍,縱身跳起,如飛絮一般輕飄飄落在石錐之上。
眾人看得清楚,伯壬的腳底不像格爾旺那麼粗糙,反而細嫩得很。除了腳後跟處有些輕微的繭子外,前掌和邊緣部位都是白裏透紅,讓人怎麼看著都是羨慕嫉妒恨。但由於他將近二百斤的自身重量和三百多斤的熟銅棍,恐怕總重量比剛才格爾旺還要多出百十斤。但不同的是,格爾旺腳下每次都被石錐尖部頂出黃豆大的窩窩,而伯壬的腳下卻不見一絲異樣。整個人就好像飄在空中,腳部與石錐就沒有接觸一般。
他們不知道,現在伯壬使用的是老師赤鬆子交給他的昆侖閉氣功和柔風飄絮步法。他把一口氣提到胸口,然後靠氣功逼入血管,把力氣灌注於雙足,其實是靠雙足發出的氣作用於地麵,和石錐並無關係,因此既不會傷害到雙足,也不至於將石錐弄斷。當初赤鬆子曾想教給他騰雲駕霧的功法,因見他在呼風喚雨環節進展緩慢,知道現在還沒到時候,不可急進,所以放棄了初始想法,隻交給了昆侖閉氣功和柔風飄絮步法,好給將來打基礎。
但見伯壬在石錐上也開始按八卦陣的步法行走,越來越快,很快就隻見身影不見人了。轉眼之間,他便走到中央戊己土的位置,然後用力上躍,大約一丈高低的地方停住,頭朝下掉落下來。在眼睛馬上與石錐頂端齊平時,他用力將熟銅棍平推而出,然後雙腿用力,飄然落地。
熟銅棍已經被伯壬灌注了真力,朝斜上方飛去,由於重力作用,越往前越下墜,剛好擦過一溜石錐的頂端,在眾人的驚呼中碰到側麵的石壁,掉落地上。再去看石錐,均是完好無損。
“好!”眾人又是齊聲喝彩,比起格爾旺,伯壬的功力更加深厚,完全是另外一種不同的修為。
格爾旺臉一紅,對伯壬道:“公子果然厲害,在下服了。”
伯壬道:“不敢不敢,隻不過一時僥幸罷了。”他明白,現在還有格爾愣沒有出手,天知道他有多高的修為,如果不就此收手,可能會遇到更大的麻煩,他自然不敢保證自己能夠贏得了那個大魔頭。所以他打算見好就收,向格爾愣弟兄躬身道:“希望諸位大王能夠把我的朋友賜還,在下不勝感激。”
格爾愣沉吟了一下,道:“貴朋友的確在我們山中,但並非是我們兄弟抓來。應該是霍山地魔所為。隻是今早五弟算出公子要來拜山,所以才有方才的較量。”
“大哥,”格爾紹和格爾滿雙雙跪下,“五弟不是說張公子功力微薄,不堪一擊,可您也看到了,我們四個都不是對手,說明張公子確實有過人之處,如果大哥執意不肯幫助幫他,那麼我們二人情願暫時離開這裏,幫他找到要找的人。”
“可是這樣我們就得罪了霍山地魔,”格爾查道,“說實話我也佩服張公子的修為與為人,但我們數百年來都與霍山地魔井水不犯河水,況且都說霍山地魔法力廣大,即使我們五人聯手,恐怕也未必是那老太婆的對手。如果得罪了他,恐怕我們再也不能在這裏立足了。”
格爾旺也點點頭說:“是啊,張公子,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助你,卻是我們也沒把握能夠勝過霍山地魔。”
格爾愣道:“確實如此,我們五個雖然稱魔王,但都是肉身修成的,隻不過在一百多年時受到外麵魔氣的影響修成了魔道,一直靠血食維係道法,但終不能成正果,所以進展緩慢。而霍山老魔卻有數千年的魔力,不僅能夠呼風喚雨,還能騰雲駕霧,風裏來雨裏去,恐怕隻有我能夠和他對付幾招,他們四個都是白給。至於你的召喚之術,恐怕在她麵前一點也用不上,因為這裏的平常草木野獸都受她的控製,畢竟她再這裏已經數千年,根深蒂固。”
“可是我一定要把自己的朋友找到。”伯壬堅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