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今年輪到了老人家你們家裏了?”伯壬問。
“咳!是啊,可是我們又有什麼辦法啊!嗚嗚嗚——”
伯壬差點拍案而起,但他又忍住了。確實這些巫門的人太過可惡了。拋去自己的恩怨不說,就他們對待百姓的惡毒就不可饒恕。如果是這樣,他這次必然要去巫門討個說法。
“老人家,您放心吧。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處理好了。他們什麼時候來,我幫您去對付他們。”
老人明顯不相信眼前這個少年能夠幫到自己,隻是敷衍而已。
伯壬何等聰明,也不多做解釋,隻是問道:“老人家,那些人什麼時候來要人?”
“前天來了一個巫門的人讓我們準備一下,算時間可能明天一早,也可能今天夜裏就會來,造孽啊!”
“準備?他們讓準備什麼呀?”
“說是供奉給巫門先祖的,女孩子一定要洗淨自己,換上新衣服,然後在家裏等候。”
“還有這麼多規矩?豈不是欺人太甚!”
“誰說不是呢!唉!”老人止住眼淚,歎了口氣道,“可是誰敢違逆呢?”
“為什麼不敢?你們村裏不是有幾百口人嗎?難道就這麼讓別人欺負?”
“誰會願意呢?第一年那家就曾經讓孩子逃走,可是不但孩子讓人給抓了回來,他們一家五口人也被巫術整的死去活來,一直到十幾天後才陸續死去。可憐哪!出了這個事,哪個還敢反抗呢?”
沒等聽完,伯壬已經怒發衝冠,拍案而起:“老人家,這夥人不除掉,必然會危害大家,這件事我一定會管到底的。”
“這個——”老人還是沉吟。
小赤靈心中不滿,在伯壬肩膀上叫了一聲:“主人,人家既然看不上咱們,何必要操這份心呢?”
一個鼴鼠忽然口吐人言,嚇得老人臉色大變,看著伯壬嘴角直顫:“公子,這是——”
伯壬連忙止住小赤靈,然後向老人道歉道:“這是天生的一個靈物,老人家不要害怕。”轉而問獬豸道:“你可知道這些巫門人的根底,還有他們用的什麼方法來害這個村裏的人的?”
獬豸點點頭道:“主人可記得巫門的掌門兄弟?這幫人便是副門主吳嶸的手下。由於門派內部已經有了嫌隙,所以巫錚對於吳嶸的所作所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巫門的規矩也是形同虛設,其弟子也是很多都在為非作歹,借著給祖師爺獻祭的名義,做自己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他們要這些女孩子有什麼用呢?”
“這是巫門的一個幫主,名叫巫興,隸屬於吳嶸主管。他自己要練一種特殊的功法,就是用少女的心作引子,煉化一種巫砂。根據先天秘術,第一次先將剛到十五歲子時出生的處女之血噴灑於砂石之上,然後將其心用火煉化至幹,然後粉碎參雜於砂石之中,於木箱中密封藏至一年,叫作子砂。次年再用剛到十五歲醜時出生的處女之血噴灑於子砂之上,按照煉就子砂的方式繼續煉化。以此類推,直到煉成亥砂,便已成功。”
“是不是煉成亥砂,就要犧牲十二個少女的生命呢?”伯壬有些吃驚。
“是至少需要十二個少女,主人。因為整個煉化過程需要活著的心理正常的少女。如果哪個少女哪怕提前一個時辰死了甚至病了,都會被棄之不用,直接祭祀了巫鹹。”
“唉。如果巫鹹知道了他的傳人做了這樣傷天害理的事情,恐怕也會羞於見人的。可是煉成的亥砂有什麼用呢?”
“煉成的亥砂威力驚人,如果煉成,恐怕巫門之中就不會再有人能夠是他的對手了。據說這種亥砂撒到人的身上,可使人心性迷失,任由他的擺布,終身不能超脫。”
“你看,我能不能是巫興的對手呢?”伯壬知道了這些,心中有些沒底。但依照他的性格,絕不會讓這些人繼續害人的。
“主人自然洪福齊天,但一些磨難總要經曆的。”獬豸回答得有些狡黠,既給了主人回答,又未泄露天機。
伯壬知道老人對他的實力不相信,害怕自己萬一不敵,還會累及別人,就對老人說道:“老人家,隨我來。”
帶老人走到外麵,伯壬手指大約五裏之外的一個山尖,對老人說道:“請看!”
此時已是金烏西墜時刻,夕陽被那個山尖擋住,散發出金黃色的一抹霞光,煞是壯觀。
伯壬依然盤膝而坐,雙臂伸展,彙聚周遭靈氣,吸收空中能量,但見身邊微風乍起,由小而大,形成一股旋風,直衝對麵山尖。
“哈——”一聲怒喝,伯壬雙掌全力一推。
“轟隆——”一聲,但見煙塵四起,對麵山尖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煙塵散處,依然露出半輪圓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