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二三十個巫門的門徒,一個個黑衣長袖,眼神犀利。
巫北在伯壬麵前展示了雙掌碎石的功夫,登時讓巫門弟子佩服不已。
伯壬先是施了一禮,道:“在下著實領教了。佩服佩服!”
巫北也是微微一笑,他後麵的眾人卻忍不住開始發難了——
“嗨,不要淨說拜年的話,如果沒有這個能力,趁早認輸,滾回豫方去吧!”
“快滾回去吧,這裏不歡迎你!”
“趁我們還沒有反悔,快點滾吧!”
麵對眾人的發難,伯壬不動聲色,對著巫北說:“足下既然想看看我的實力,那我就勉為其難吧!”
說完,伯壬不疾不徐地走到另一個石柱旁邊,圍著這個石柱轉了一圈,把手放在上麵推了一推,然後退到五丈開外的距離。
眾人都很詫異,難道這個少年竟然能夠在五丈開外的距離將這個石柱擊碎?
伯壬慢慢盤膝而坐,仿佛在閉目養神。
但在他周圍明顯有氣流在湧動,漸漸眾人都仿佛身處氣流之中,身不由己有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巫北也感覺到了其中的微妙,不由心中逐漸變得不安起來。
“呼——”伯壬長出了一口氣,雙目微睜,將雙手伸展開來,向上輕輕一托。
令人詫異的一幕出現了!
但見那尊五尺見方,一丈二尺餘高的石柱微微晃動了兩下,離開地麵緩緩升起。大約升至三尺餘高的地方,懸空而立。
伯壬左手依舊平端,掌心向上,那尊石柱便巋然不動地懸在那裏;右掌左右揮動,石柱上立刻石屑漫天飛舞,上麵被削掉的石塊紛紛下落。
伯壬麵色平靜,右掌卻由慢到快,轉眼間石柱周圍便被煙塵彌漫。
大約一炷香的時間,煙塵逐漸散去,一個石雕也直接落在地下。
眾人注目看時,全都大驚失色,齊齊跪倒拜服。
原來整塊石柱被雕刻成了他們師祖——巫鹹的雕像。
拜過師祖,巫北來在伯壬麵前,一揖到地:“在下巫北從此拜服公子!公子如有需要,巫北將不惜赴湯蹈火。”
對於伯壬,他從此便心服口服了。不僅因為他大行人道,而且看看到了他不俗的功力和暗藏的潛力。
伯壬連忙相攙,客氣地說道:“在下愧不敢受!”
相讓了一番,巫北請伯壬到了他們的住處,擺宴招待,讓人在側房給獬豸和小赤靈特別安排了地方和食物,他則和伯壬進行了詳談。
正如前麵所說,巫門現在分為兩派——巫錚和吳嶸。巫錚目前還主持者巫門的政務,但力量已經有了很大削弱。吳嶸雖然是副門主,但經過多年經營,已掌握了超過三分之二的門人及資源。巫錚雖然貴為門主,眼看吳嶸做出許多不合規矩的事情,卻又是尾大難調。
“唉——”巫北長歎一聲,“如今我們六大護法中,我和巫西對門主最為忠誠,巫東和巫南兩個還有些畏懼副門主的勢力,顯得搖擺不定,巫興和巫盛則已經完全變成副門主的手下了。”
“哦!”伯壬也算對形勢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看來自己也必須要為巫門清一下門風了。
“下麵我可能會遇到巫南還是巫盛呢?”
“說不了。”巫北想了想,說道,“他們倆都是在內圍巡視,不過大多時間巫南在外麵,巫盛在門主和副門主身邊。”
“和你相比,他們倆實力如何?”伯壬笑了笑說。
“沒有可比性。我主要是擅長功法修煉,巫南則比較邪魅,行蹤也不定。巫盛則主要修煉蠱毒,可能要過於巫興。”
伯壬點點頭,若有所思。雖然他自小以忍為主,但如果遇到巫興那種十惡不赦的人,他也不介意痛下殺手。
辭別巫北,伯壬直接跨上獬豸,倍速西行。沒過一個時辰,便降落在一個荒坡之上。
“難道還有事?”伯壬問道,從獬豸背上下來。
獬豸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緊張地觀察了一下周圍。
時間接近中午,但陰沉的天色讓人感到極其壓抑。四周荒草足有半人多高,北風吹過,一片一片地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