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蹦起來就往院子裏跑,想用水澆滅。但火勢發展速度遠遠超出人們的預料。還沒跑到水缸邊上,他的身體就萎靡倒下,變成一個火人,掙紮幾下,很快成為一具焦屍。
“可惡!”伯壬有些懊惱,想不到高順一門殺人手段比巫門更為可惡,而且滅口速度尤甚於巫門。
“主人不必懊惱,”格爾查上前安慰道,“至於這個高順的來曆,我們大可以問問獬豸。”
那邊的酒星君救治過女子之後,便自己在那裏自斟自飲,完全沒有理會裏麵的打鬧。聽到格爾查的話之後,可能有些不滿,把酒碗一推,歎道:“自己有事弄不明白,指望一個畜生幫忙指路,什麼時候才能成就大事啊!”
“你——”格爾查怒火一下子被激發出來,轉身要與老頭理論。
伯壬一手拉住他,然後朝老者作了個揖道:“老人家,在下愚鈍,還請您明示一下。”
老者指了指還在柱子上綁縛著的兩個女子,說道:“還是先把她們放下吧。”
伯壬擺了擺手,格爾兄弟一起去把兩名女子給放下送進院子中的屋裏,青雲進屋一麵安慰她們,一麵關上門,尋找合適的衣服為她們更換。
酒星君示意伯壬一起坐下,好似沉吟一會兒,說道:“你是不是打算把高順一門的底細給挖出來?”
“不瞞老人家,我真的是想把他們給一網打盡!”伯壬開門見山地說。
酒星君歎口氣道:“如今天下大亂,世間不平的事情太多了。即使你現在能夠把這事擺平,可人間那麼多事,你一個人怎麼能夠管得過來嗎?”
“隻要我們力所能及的,就一定要做。老人家,我說的對嗎?”
酒星君笑了笑,說道:“也罷,我現在可以告訴你,這高順的師父名叫高膀,是高順本族的一位堂叔。這個高膀來自北方玄門,他自立門戶,,創立嗜血門,平日都是借助人獸之鮮血提升功力。現在他依附於昆吾國主夏伯,一向為非作歹,你現在滅了他,也算是一件善事。”
伯壬點點頭,知道老者很可能是一位高人,便道:“老人家,能不能麻煩您和我們一起去,路上也能多聽您的教誨。”
酒星君搖搖頭,說道:“也罷了,我現在年老體衰,不能陪同你們到處瞎鬧了!”
“你這老頭!”小赤靈不知什麼時候蹦到屋裏,衝著老頭喊道,“我家主人好好和你講話,你也太過分了。什麼叫瞎鬧,我們是替天行道。”
酒星君看看小赤靈,微微一笑,也不答言,隻顧抿酒慢飲。
伯壬擺手示意小赤靈退下,然後謙遜地問道:“老人家高壽了!”
“唉!老了!不中用了!也糊塗了!我也忘記自己到底多大了!”酒星君連歎幾口氣道,“如今兒女滿堂,都是極不孝順之人,弄得我到處遊蕩,也沒人管一管了!”
“您兒女都是什麼人,也許我們可以去找他們理論一下。”伯壬微微一笑,也不當真。
“多了!”酒星君用筷子敲敲眼前的酒碗,“兒子像鎮元子、赤鬆子,女兒像黎山老母、無上元君等等,都各自忙自己的事兒了。弄得我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哼——”格爾兄弟聞言立馬橫眉冷對,連伯壬也有些不高興了。
師父赤鬆子是得道高仙,那鎮元子為地仙之祖,何時成了他的兒子了?更有甚者黎山老母和無上元君等都是世人膜拜的神聖,這老家夥竟然說是自己的女兒!
這麼說我張伯壬就應該給你喚作師祖,而格爾兄弟則排到了重孫輩!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怎麼?我就知道你們不信!”酒星君看見他們表現出怒意,笑了笑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一個稱呼嘛!其實我一直都不在乎。”
格爾兄弟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什麼你不在乎,老子修行數百年,到現在都排到重孫輩了,能不在乎嗎?
伯壬現在反倒冷靜了下來,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繼續請教:“老人家說的是!不過我現在要去嗜血門,不知道是先去昆吾國都城還是去他們的修行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