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壬看出李長庚的本事要高於風拓和鄺蓮兒兩人,所以對他所說的話深信不疑。
“多謝仙長的指點!”伯壬這次改變了稱呼。
此時,獬豸載著青雲回到穀底,格爾兄弟也先後趕到。
李長庚微微一笑,讓伯壬回到地麵,再次看了看青雲,歎了口氣,然後禦雲而去。
伯壬把施妹喜的事情告訴青雲,青雲立刻惶恐不安,心中惦念起這個姐姐來。
“放心吧,”伯壬告訴她,“我會盡力讓她擺脫困境的。”
傍晚之前,他們便趕到了夏都,直接進入到終古家中。
見到伯壬到來,終古非常高興,命人招待他們幾個。
伯壬客氣一番,便詢問朝中的變化。
終古長歎一聲,告訴他自從關龍逢慘死之後,一些正直的老臣心灰意冷,已經不再去朝中了。
而桀王樂得清閑,更是胡作非為。據說為了籌集巨大的開支,以地震之後斟尋要重建為借口要在四月裏召開諸侯大會,要三千諸侯根據地方大小拿出錢糧,來支持夏都的重建。
“現在夏都是越來越蕭條了。”伯壬點點頭說,“既然要重建夏都,也許對百姓是一件好事。”
終古看了看伯壬,長歎一聲:“侍衛長心係天下百姓,卻不知陛下在打另外的主意。”
“我聽內臣說,前幾日陛下看到施娘娘心中不快,常望著蒙山方向發呆。為了討好娘娘,陛下招來趙良等人商量對策。”
“那曹觸龍便向陛下獻策,說是酒池肉林既然已經被毀,無法再建。為讓娘娘高興,可以在原址上再造一座傾宮。”
“傾宮?”伯壬一愣,“什麼傾宮?”
“唉,所謂傾,便是極高,就是把宮殿在一個極高的位置,讓人看著像要傾倒,所以才稱之為傾宮。”
“那曹觸龍又給陛下畫了一張圖,讓從各處采集材料,用巨石堆積至十丈之高,五十丈寬,六十丈長,然後在上麵以檀香木建成亭台樓閣,以珠寶雕飾其外,錦緞妝點其內。”
“這樣奢華不知又要累死多少黎民百姓,讓多少人無家可歸!”伯壬難以壓住怒氣,憤憤地說。
“是呀!”終古無奈地說,“難怪天下百姓對其恨之入骨,可憐自夏啟以來,數百年的江山要毀於一旦!”
“大人不必太過難受,是興是亡自有天定,非人力可為。”伯壬知道終古心中不好受,反過來安慰他。
終古此時已經老淚縱橫,對伯壬說,“自從你棄了侍衛長以後,連內宮也已經亂作一團,天天都有怪事發生,弄得雞犬不寧。桀王帶施娘娘常住別宮,對此不聞不問,隻可惜了宮人,不時就有丟失和死亡的事情發生。”
“有這種事?”伯壬立刻想到有妖孽在此作祟,“大人隻管放心,我會查清其中事情,讓那裏安寧一些的。”
他看看青雲:“我等下要去宮內查看一下,你就留在這裏好了。”
青雲知道他擔心自己,便聽話地點點頭。
伯壬讓格爾紹、格爾滿兩人留下守護青雲的安全,自己與格爾查一起跨上獬豸,直奔皇宮而去。
“主人,您不能過多在這裏停留,不然可能要耽誤赤鬆子老師派下的任務。如果有了耽擱,便會橫生枝節,要浪費很多精力的。”在路上,獬豸告訴伯壬。
“我知道了。”伯壬簡單地說。他何嚐不想盡快前往東海,但施妹喜曾經對他有恩,又與青雲感情極深。自己明明知道她處於危險之中,又怎能置之於不顧?
不過看得出來,朝中老臣都認為妹喜蠱惑了桀王,從而使桀王整天不理朝政,夏朝日漸敗落,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可這真能怪得了妹喜嗎?他也在糾結。其實大家都明白,即使沒有妹喜,桀王也會沉迷於自己的自大與妄為之中,不能遠離整天諂媚的“夏都五鬼”,更別想讓他把精力用於治國和造福百姓身上。
“唉!”他收起混亂的思緒,重新打起精神,考慮眼下的事情。
“獬豸,”他輕輕叫道:“你是萬年靈獸,能不能告訴我皇宮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妹喜姐姐又出了什麼事情,它們之間有沒有關聯?”
“主人,我隻曉得皇宮裏是因為冤魂太多,有妖怪借機製造混亂,從而吸食經血,提高自己的功力。而妹喜娘娘則是有人偷了她的頭發,借巫術來害她。”
“又是巫術,看來巫錚真的無可救藥了!”伯壬無奈地說。
“此事與巫錚無關,是吳嶸的殘餘,混入夏都,可能被洛元妃所用。”
“洛元妃!”伯壬一驚,“她作為皇後,難道就這樣不能容人?”
“主人心地純正,卻不知女人的嫉妒是永遠不能消除的。洛元妃已經失寵,肯定要遷怒於別人。如今施娘娘是桀王最為寵愛的人,也自然是她最想除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