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緡國王都郊外東北處,是一處廣闊的草原。春天裏乍暖還寒,小草兒才露尖尖角,正是萬木複蘇的時候。
春風習習,陽光和煦。遠處傳來銀鈴般的歌聲——
煦風拂麵兮燕兒飛,
青春撩人兮馬兒肥;
楊柳轉綠兮桃花豔,
細雨瀝瀝兮如青絲。
流水潺潺兮青山含黛,
美人如畫兮袖舞田園;
一朝得意兮如披錦繡,
風華絕代兮不遜君王。
歌聲婉轉流暢,間雜嬉鬧之聲。自南向北兩匹馬飛馳而來,上麵端坐兩名少女,生得臉如白玉,顏若朝華,一路嘻嘻哈哈,甚是歡樂。
“姐姐,師父她老人家都走幾個月了,怎麼還不回來呢?”
“是呀,這兩天我都想她了。真是的,離開她我們什麼都做不成。問父王呢,他也說不知道。”
“姐姐,師父說我們倆是極陰體質,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聽國師說,所謂極陰者,就是體內陽氣不足。妹妹你也知道,我們既為孿生,出生也不差一個時辰。你留意過嗎?平日裏我倆都是身體冰涼,比其他女子都要厲害一些。而且每到月底之時,我們肚腹之中倍感疼痛。大概這就是所謂的極陰體質吧。”
“姐姐,母後都為我們遍請了醫術高超的人,可沒人能治得了。怎麼辦呢?”
“我聽母後說過,隻有如此這般,我們才能過了這關,從而轉變體質,不再受那種苦楚。”
“嘻嘻——姐姐,你真壞!”
兩人又嬉鬧了一陣,接著一拉馬的韁繩,減慢了速度。
“姐姐,上哪裏去找純陽之人呢?”
“純陽之人不是那麼好找的。母後曾經讓父王暗中四處尋找,到今日毫無消息。也許我們今生命該如此吧!”
兩人變得沉默下來,任春風吹拂著長長的衣衫,長長的發絲。
“姐姐,你看——”一名女孩指著前方。
前方的草地上,伏著一個樣子很怪的野獸。在它旁邊,躺著一名少年。
兩名女子來到近前,仔細地查看昏倒不動的少年和萎靡不振的怪獸。
“姐姐,這個野獸看著好奇怪,怎麼沒見過呢?”
“看著確實挺奇怪的,沒聽師父描述過這是什麼野獸。”
“那這名少年呢?他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看還是讓武士們帶回去吧。”
說著,其中一名女孩把手中的馬鞭一揚,打了個脆響。
“啪——”空曠的草原上,聲音傳出很遠。
很快,一隊武士駕著兩輛戰車來到兩名女子麵前。
“公主,有什麼吩咐?”帶頭武士施禮道。
“這個男孩昏倒了,帶回去救治一下吧,然後稟明父王,看他是什麼來頭。對了,把這個怪獸帶回去好生伺候,詢問國師這是什麼東西。”
“是!”
當伯壬再次醒來之時,已是三天之後。
雙眼睜開之時,卻見眼前站著兩名女子。
“我這是在哪兒?”伯壬感覺到渾身無力,用微弱的聲音問道。
“公子,我們這是有緡國,您昏倒在草原上,是我們家公主把您給就回來的。”一名侍女回答,另外一名侍女出門稟報去了。
“我的坐騎呢?”
“您說的是那頭怪獸吧,和您一樣,也中了劇毒,還在昏迷。”
“哦!”伯壬閉眼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