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辛和姒扁正在商議,被一個人給打斷了。兩人急忙回頭,卻是赤須子從門外走來。
“不知仙長有何見教?”盡管看到對方蒼白的臉色,姒扁還是客氣地稱呼他。
“兩位大人,”赤須子說道,“你們說圍困此城,逼著有緡交出兩位公主,我看未必能夠成功。一來陛下心思極重,未必能夠等到那個時間,二來那有緡王愛女情深,未必能夠答應我們的要求。我看不如依照黑風的主意,開一個口子,那城池自然拿下,還能由那有緡王自己決定?”
於辛搖搖頭:“仙長不知陛下當時的臉色,看兩位公主的眼睛很不尋常。倘若放水之後兩位公主也命喪水中,陛下怪罪下來,你承擔得起嗎?再則陛下既然怒斥了黑風,一定不會讓采用那種辦法,我們斷然不能違抗聖意。”
“我——”赤須子有些惱怒,但他們倆都是實權派任務,自己一個外來人,鬧翻了自然沒有他的好處,隻好忍氣吞聲,悻悻地退了出去。
姒扁笑著看看赤須子的背影,對於辛說:“我總覺得這個人怪怪的,來路不正。”
於辛一笑:“既然和那個黑風道人有淵源,必定是東瀛人。我聽說東瀛的修煉者多是陰狠之人,將軍將來也要小心。”
姒扁點點頭,表示同意。
於辛又說:“眼下最緊要解決的就是派人去城中談判,要求姚豐獻出兩位公主。當然,得到公主,我們就可以撤軍回去了。”
姒扁搖搖頭,:“我看未必,現在我們還沒有把有緡打得沒有還手之力,他怎麼能夠輕易屈服於我們?”
於辛說道:“陛下已經把這次外交的使命交給了我們倆,你主管打仗,我主管談判。如果必須打仗的話,還需要勞駕將軍了。不過,我看還是圍而不打比較好,具體措施,將軍可以自行猜度。”
姒扁一笑:“大人既然說了,我看也是可行。這次諸侯的兵士確實心有不齊,如若打下去,我不一定能占便宜。圍而不打的戰術,確實不錯。不過我還要向陛下再一些人馬,每個城門兩萬,這樣才能保證姚豐不會突圍而逃。”
於辛笑了:“將軍考慮得也很周全,我想陛下一定會答應你的。”
一夜過後,東門、南門和北門方向的夏兵又增加一倍,將整個王城圍得如鐵桶一般,卻虛張聲勢,圍而不打。
守城士兵很快把外麵增兵的情況報告給了姚豐。姚豐大驚,現在城裏麵全部守城的士兵已經不足兩萬,且有很多帶有傷病。老百姓倒是可以幫些忙,可一旦短兵相接,他們是根本沒有戰鬥力的。
更為要命的是,由於戰事倉促,城裏根本沒有備好足夠的糧食,沒有糧食,別說守城,連命也不能保全!
很快又有官員來報,城裏的水源已經在上遊被截斷,單靠城裏的一眼深井,很難養活這數萬官兵和民眾。
如何是好!
城外大兵壓境,如果奪路而逃,即使衝出包圍圈,也會被大兵從後麵掩殺,到時候還是難逃全軍覆沒的命運。至於城內的百姓,則更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姚豐在大殿內來回走動,眾文武也是麵麵相覷,沒有什麼更好的主意。有的甚至已經瑟瑟發抖,似乎看到死神的召喚。
“主公,”孫則此時出班奏道,“為今之際,隻有派人到夏桀營中請罪,請求罷兵,我們拿出部分土地,或者許以三倍糧草,也許桀王可以罷兵,到時候不但能夠保住有緡,還能保住這一城的軍民。”
姚豐頓足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都是蔣誠誤我!你的主意倒是可行,隻是現在已經兵臨城下,不知道那桀王準不準我們投降。國師,你看這樣可行嗎?”
國師上前奏道:“主公,現在我們實力遠遠不足以和夏兵抗衡。孫大夫所說,微臣也是同意。如果主公同意的話,臣願意前去請降。”
姚豐搖搖頭,說道:“不行不行,國師你前者和夏兵交惡,還傷了姒扁一顆眼睛,去那裏必然要受到報複。”
孫則上前說道:“陛下所說也是,臣請求前去。”
姚豐先是點點頭,又搖搖頭,他是怕到那裏萬一桀王一時興起,傷了自己的重臣,豈不雪上加霜?
正在這時,有兵士到殿中啟奏:“主公,城下有人,自稱武能言,前來給主公下書。”
“武能言?”姚豐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主公!”孫則又奏道,“武能言是桀王身邊的幸臣,專門察言觀色,能言善辯。他來肯定是想主公要條件的,看來此時或許有些轉機。不妨讓他進來,也好看看夏營打什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