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壬還要說些什麼,旁邊的祁鳳兒忽然開口說道:“張公子果然是一個仁人君子,可像貴教主這樣,除了做些傷天害理的換頭之術外,並不能幫上什麼忙,無非是多個累贅而已。”
或者心中還憋著火氣,所以祁鳳兒話說得有些尖刻,伯壬竟然一時不知道怎麼接上。
麵對指責,東慶子並沒有反駁,甚至連生氣的表情都沒有,而是再次跪下說道:“主人,我除了那些本事,還有很多方麵可以幫助您。”
“譬如呢?”祁鳳兒追問道。
“其實那些給人換器官的法術完全是我自己悟到的。我師父之前隻是教了我很多給人治病,包括接骨換膚的事情。如果有幸跟隨主人闖蕩天下,如果誰有個疑難雜症的,一般情況下我還是能夠處理的。”
“好吧。”伯壬說道。“不過你一個人足矣。至於你手下的那些人,就不必再跟著去了。”
“是!”東慶子得到伯壬的同意,一時喜不自勝。
祁鳳兒想要說些什麼,卻沒有說出口。他對於東慶子一點好感也沒有,自然也不願意讓他跟隨伯壬。
東慶子熱情地招待伯壬兩個,幾乎把島上所有好吃的東西都給拿了出來。
伯壬雖然沒有見過這麼多的海味,但他畢竟在夏都呆過那麼長時間,所以無論什麼的宴席都不會讓他過分留戀,況且他還有諸多要事去做。
留下東慶子,他確實另有用處。自己倒不必說,一般的災病都不能把他怎麼樣,可身邊還有很多人,特別是青雲姑娘身子嬌弱,萬一有了什麼難以確診的病,或許東慶子還真的能夠解決很多問題呢。
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裏,他還有一些問題要弄清楚。
和中原不同,這裏更多的是米酒。雖然濃度不高,但後勁很大。吃到高興時候,伯壬忽然問東慶子:“你師父是哪位?不知他的修為到底有多高?”
東慶子頓時臉上顯出恭敬的神色,起身打躬說道:“回主人話,我家師父自稱西域行者,曾曆仙緣,更深的事情並沒有給我說過。他平日裏隻是傳授我一些習武的功法和醫術,其餘的事情不願多說,我更不敢多問。教我五年後便飄然離去,到現在也沒有出現過。”
伯壬點點頭,看來世間的高人甚多,數不勝數啊!
東慶子臉上似乎有些猶豫,輕聲說道:“我還有件事情瞞著主人,說了您也不要責怪我。”
伯壬一笑:“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你自管說來,我不會怪你的。”
“是。”東慶子端端正正地站在那裏,麵現愧疚之色,“其實師父臨走時曾經告訴過我,說我雖然可憐,但殺氣太重。他本想傳授我更深的功夫,但害怕壓製不住我,所以隻好放棄。
“有這種事情?”伯壬有些詫異,“那他救了你不就行了嘛,怎麼還能夠傳授給你諸多法術?”
“他又說,隻要是救了我,即使不傳授給我功夫,我也會自己頓悟的。所以他隻傳了我一些醫術和基本的功法。他還說,將來會有一個人來收服於我,並且將把我帶入正途,修成正果。”
“是我嗎?”伯壬反問了一下。
“當然。哎,我開始還信師父的話,後來就不在意了。今天見到您還是一個年輕人,心中更不以為意,所以存心要和您較量一番。直到現在我才直到您無論修為還是潛力,都是無可比擬的。所以我心甘情願地跟隨於您。”
“原來如此。”伯壬微微點頭,心中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我還有一個問題。”他繼續問道。
“主人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