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句話說得牧龍目瞪口呆,可又不甘心,便瞪著眼問道:“那你可知道這個到底是什麼陣法?”
敖廣點點頭,用手一指,說道:“何須我說,你隻需要問一下我家主人便是。”
牧龍順著他的手指看向已經從昏迷中蘇醒的伯壬,一臉的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我看他的骨齡,也不過才一二十年而已!”
敖廣微微一笑:“你隻管問便是,何須多言!”
雖然心中不服,但牧龍還是大聲喊道:“喂,那個年輕人!你看知道這個是什麼陣法?”
為了救治富寒玉,伯壬幾乎失去了四分之一的血,所以才會導致昏迷。可接受到圭如形的真氣之後,他倒是感覺好了許多。
他並沒有理會牧龍,而是強自撐起身體,看了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富寒玉,問圭如形道:“老人家,她現在怎麼樣了?”
圭如形歎口氣道:“筋脈盡斷,氣若遊絲,現在還不好說。”
伯壬用手輕輕抓住富寒玉細軟輕滑的手臂,喃喃地說道:“都是我不好,我會治好你的。”
說著,從海中霸王腰間抽出短劍,向自己手臂削去。
虧得海中霸王眼疾手快,用手抓住伯壬的手腕,大聲喊道:“你做什麼?”
“我的血中有一萬五千年的仙草,我要用自己的血救她!”伯壬用低沉的身音說道。
圭如形搖搖頭說道:“張公子,我們都知道你的血裏含有能量,不過那隻對凡人有用。我們在海底修煉,都有數十上百萬年的修為,是不需要你那些能量的,何必做這些沒用的犧牲呢?”
“哦,原來如此!”伯壬的心又沉到了底。
“喂,你到底知不知道!”那邊牧龍又喊了一句。
伯壬看了看他,有心上去為富寒玉報仇,卻又有心無力。不過,既然看破了他的陣法,那就讓敖廣去做這事好了。
“不過是區區一個遊蛇陣罷了!”伯壬低低的聲音說道。
話雖不多,卻如一塊石頭重重地擊中了牧龍的心。
“難道真的是我自己實力下降了?”他暗暗思索,“畢竟久在海底打打殺殺,一旦遇到外敵,自己便這樣不堪一擊?”
看到牧龍先是一怔,然後有些發愣,敖廣便知被伯壬說對了。
對著牧龍微微一笑,敖廣說道:“牧龍,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難道真的要我去破了它嗎?”
雖然有些吃驚,但牧龍還是有些不甘心,他昂然說道:“不過是猜一下罷了,是對是錯,試過才能知道!”
敖廣歎口氣道:“好吧,我隻是可惜了你這個大陣了。”
“少廢話,有本事盡管將其毀掉!”
“好吧。”其實敖廣心中也沒底氣,畢竟不是麵對麵地廝殺。遊蛇陣經曆了數百萬年,不知裏麵有過多少改動,抑或是陣內海蛇的實力高低也影響著大陣的堅實程度。
不過總是要麵對的——本來他暫時還對這片海域還沒有什麼想法,可經過酒星君的暗示,他倒是對這個藏有萬千寶藏並且浩瀚無際的東海有了濃厚的興趣。
如果以後將這片領域征服,納為自己的修煉之地,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想法。
可是要完成這個意願,首先要征服這片水域的所有勢力。
看準陣門,他一腳踏了進去。
本來在外麵還是平平靜靜,可走入陣內之後,股股的陰風便從四麵席卷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