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皇年紀輕輕便被輔佐登基,王莽以月皇年幼,先皇遺詔為由任輔政王,說是輔佐,不過是以此為名,來粉飾自己攝政之實。王莽此人,虛偽奸詐,為鏟除異己,不擇手段,惡貫滿盈。
月皇有一青梅竹馬,他喚她月娘,月娘與月皇七歲相識,當時的月皇不過隻長她三歲,而且因為生母身份卑微,隻是一個不受寵的小皇子。月娘是質子之女,但因質子娶了受寵的公主,所以身份也水漲船高。
那年春天,月皇未覺暖意,隻感春寒料峭。他為生病的乳母去禦藥房求醫,經過禦花園時卻遇到幾位皇子,自然是少不了被一番欺負。平時也就罷了,乳母一直教導自己要忍,自己也一直遵從,隻是,如今,性命悠關,他自然是要反抗。卻沒想到,他越是反抗,那幾人卻越是興奮……
意識漸漸模糊,想到還在破敗房子裏病重的乳母,想到一直以來所受到的冷眼嘲諷與屈辱,恨意在心裏默默積聚,如果有來生,他定要他們為自己的行為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意識徹底消失之前,他仿佛聽到了仙子的聲音,眼前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白色的身影。他,這是死了嗎?
痛!痛!痛!全身的每一處都在叫囂著,痛!不對?他不是死了嗎?怎麼還會痛?難道?月皇費力的睜開眼,眼前是一個粉妝玉砌的女娃娃,彎彎的眉眼,圓圓的臉蛋,發被紮成了兩個小小的圓髻,上麵簮著兩朵粉色珍珠攢成的珠花。“你終於醒了!”軟糯糯的聲音傳入耳朵,“嗬,你當然沒死,要不我家小姐多費勁了!”“珍珠!”小丫頭的聲音雖沒有什麼威力,但是珍珠還是收斂了性子。
“你是誰?”月皇還是懷有謹慎,“父親喚我月兒,娘親喚我月娘。”“你是安平姑姑的女兒,月殿下?”“母親封號確是安平。”月皇掙紮著想要給她行禮。“你不必如此。禦醫說你新傷舊疾,傷勢比較嚴重,你好好休息吧!”“禦醫?啊,乳娘!”“我家小姐已經遣禦醫看過了,藥也已經服下了。”珍珠出聲。“謝謝你。”“你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我如果早些知道你,定不會要他們那些壞家夥欺負你。”“為什麼?”月皇的心中有些五味雜陳,在這裏,還會有人真的在乎自己嗎?“為什麼?嗯,因為,你是我哥哥呀!”月兒似乎為自己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而高興,笑得眉眼彎彎。
此事過後,月兒經常私下來看他,給他帶來一些食物藥材什麼的,陪他說話,給他講她聽來的故事,有時,晚上,她還會避開珍珠來和他一起看星星,她說和他在一起時看到的星星格外明亮。
年歲漸長,情愫暗生。
月兒,謝謝你!謝謝你讓我看到了光,在遇到你之前,我像是一直在黑夜裏行走,你想是一束月光,不耀眼,卻足以照亮我前行的路。我,要你,一直一直,眉眼彎彎。在那之前,我會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更強大,強大到能夠創造一個屬於我的國家,那時,我定要你母儀天下'。
……
月皇十七歲那年,在大將軍王莽的支持下起兵謀反,軟禁了當朝皇帝,讓其寫下退位詔書,讓位月皇。看著自己一向不喜的兒子篡位,老皇帝氣得渾身顫抖,“孽子!你這樣做,天下人怎會服你!如此不忠不孝,朕怎會有你這樣一個兒子!孽障!”對此,月皇嘲諷一笑,“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與你有絲毫關係。至於天下人服不服我,我不在乎,我隻想給她最好的。”聲音漸低。隨之,轉身離開,不再機理會氣急敗壞的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