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牧未再動手,此人隻不過是元神初期,但白牧感覺得出他很強。遠不是那施蓉能比。
或許,他不能稱之為人。
“男人?你是人麼?”白牧冷笑一聲,說道。
白牧這話無疑是罵其不是人,但那人卻未怒,反而有些驚訝的看向白牧。
“好眼力!咦,竟然隻是金丹期,居然殺得元神期的美人兒沒有還手之力。厲害!”那人一笑,說道,“你如何看出來的?難道我有什麼不妥麼?”
那人說著打量了一下全身,露出疑惑之色。
“滿身妖氣,隻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來。”白牧淡淡的說道。
“嗯?我妖族化形,妖氣內斂,一般人根本感覺不出。好敏銳的感知,難怪以金丹期斬元神期修者。”那人,或者說那妖說道,“我叫妖月,你是何人?”
“妖月公子?”施蓉一聽,花容失色。
“魔神教,白牧!”白牧看向那妖月,說道,“你要救她?”
“魔神教白牧?”妖月皺了皺眉頭,似乎未曾聽聞白牧之名。
“可否給個麵子?”妖月見白牧一手持刀,一手握鼎,臉色陰沉,卻不以為意,而是笑著說道,“女人,不是拿來殺的,而是拿來疼惜的!”
妖月說著,伸出手指摸了摸那施蓉的臉蛋。他未曾聽聞白牧之名,卻也不糾結。不過,他清楚白牧這般實力,定不是無名之輩,隻是自己未曾關注過而已。
一個金丹期的修者再厲害,也不值得我關注。
“滾開!”施蓉一把打開妖月的手,冷聲說道,“我寧願死在白牧手中,也絕不出成為你的鼎爐!”
“鼎爐?”白牧一聽,卻是了然。
這妖月救施蓉是假,要拿她采陰補陽才是真。
采陰補陽,不知道是妖月習了這類功法,還是他妖族之身的天賦神通。
“我怎麼舍得拿你當鼎爐?你又不是那些庸脂俗粉能比的。”妖月笑著,說道,“你要對自己有信心。”
妖月說話之際,那施蓉卻盤膝而坐,口念經文,身上金光乍現,身後一尊千手觀音瞬間凝聚而成,一掌一掌連綿不斷的拍向了那妖月。
“好烈的性子!不過我喜歡。”
妖月見此,臉色變了變,隨即確實嗬嗬一笑。
施蓉燃燒精血施展此術,威力極大,但後患極大。
他說話之際,一麵龜甲出現,擋住了那千手觀音鋪天蓋地的掌風。
他踏步上前,伸手就要擒拿施蓉。
“嗖!”
恰在此時,一道刀光閃現,那施蓉脖子之處露出一道血痕,身後千手觀音卻是轟然炸裂,化著道道金光消散。
“多謝!”
施蓉看向白牧,道了兩字,隨即人頭掉落。
妖月見此,臉色頓時陰沉得可怕,轉身冷眼看向白牧,殺機隱隱。
自己看上的獵物,居然被這小子給殺了。
施蓉最後的感謝,或許是真心,或許是給白牧挖坑。
不過,白牧出手殺施蓉,卻並不後悔。
自己的敵人白牧從不假手他人。何況,他寧願殺了施蓉,也不願看到施蓉被妖族之人當成鼎爐。至於為此得罪妖月,白牧壓根兒就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