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海乃是幻魔宗宗門所在。蜃海之上,迷幻之氣濃鬱,乃是一座天然的幻陣。
幻魔宗立宗於此,自然借這座天然的幻陣布下了護教大陣。
“師妹,當年之事,你對宗門有怨,我能理解。但你捫心自問一下,是你欠幻魔宗,還是幻魔宗欠你?”水無憂說道,對於何媛的態度,他並不意外。
何媛不語,或許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清楚幻魔宗不欠她的,反而是她欠幻魔宗。
“有消息傳來,榮海已入並州。”水無憂接著說道。
“榮海!”何媛有些驚訝,隨即看向白牧。
白牧疑惑的看了過去,他可不認識什麼榮海。
“嗯?”水無憂看向白牧,此時才注意何兮身旁的男子。他疑惑,何媛為何在聽聞榮海來並州之後,會看向此人。
白牧名動天下,引起無數宗門忌憚,但畢竟修為尚淺,水無憂這種一宗掌門,或許聽過其名,但未必就會太過在意而特意去尋他畫像將其麵貌熟記。
水無憂未認出白牧,並不奇怪。
“榮海乃榮鎮之子,渡劫期修為的陣法高手!”何兮見白牧疑惑,隨即開口說道,“榮鎮乃朝廷陣法宗師,傳聞陣法造詣甚至超過了陸家家主,乃是陣法一道第一人。榮海為其子,無疑是得了榮鎮的真傳。”
白牧一聽,隨即明白了過來,隨即輕笑了一聲。
這聲輕笑,不知道是對何媛,還是對榮海。
何媛顯然是借他陣法之上的造詣抵抗榮海。
不過,白牧憑什麼的出手?
榮鎮能被人稱之威陣法一道第一人,不管他是否名副其實,但陣法造詣定然不凡。那榮海得其真傳,陣法造詣也不會差。
何況,對方乃是渡劫期修為,白牧自然不會輕視對方。
何媛聽榮海前來並州,臉色一變,顯然是認為那榮海能夠破了蜃海大陣。
不過,白牧怡然不懼,哪怕麵對的是榮鎮,而非榮海。
“你似乎頗為自信?”何媛見白牧神色,說道。
“自信又如何?我被前輩挾持到此,難道前輩還指望我出手相幫?”白牧一笑,說道,“前輩最好不要相逼?我白牧什麼性子,天下皆知。”
“哼!”何媛冷哼一聲,卻不再說話。
白牧什麼性子,她自然有所聽聞。若是拿他性命威逼與他,恐怕適得其反。
水無憂驚訝的看向何媛,她怎麼將魔神教聖子挾持來此?
不過,隨即卻又猜到了幾分。
“白聖子,還請看在同為魔道一脈,出手相助。若有條件,但說無妨。”水無憂看向白牧,開口說道。
白牧的陣法造詣究竟有多高,沒有誰清楚。
不過,白牧能將魔神教的護教大陣籠罩整個九幽山脈,那就足見去陣法造詣不凡。至於能不能抵擋成名多年的榮海,那就不得而知。
何況,幻魔宗根本就沒得選擇。
白牧至少有可能在陣法造詣之上擋住榮海。他幻魔宗也有研究陣法的高手,顯然沒有與之匹敵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