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深淺。”那人搖頭,臉上略有苦澀。
榮海之父榮鎮有陣法一道第一人之稱,家學淵源,他陣法造詣極高,無可厚非。他不如榮海,也能坦然麵對。
但白牧這個如此年輕之人,陣法造詣之高,也讓他望塵莫及,他就有些難以接受了。
先前,聽聞白牧陣法造詣如何如何,本多有不服,想與之一教高下,如今一見,信心無疑是遭受十萬點暴擊,雖未崩潰,卻也生出沮喪情緒。
陣法一道之上,竟然與白牧交手的資格都沒有。
太虛神殿陣法傳承?
那人想著卻是眼熱不已,若有機會,定然將這機緣給搶奪過來。
方劍鳴一聽,頓時皺眉。
“嘭!”
方劍鳴正要開口,卻不想從陣中忽然躍出一人,摔在地上。
那人全身血汙,狼狽至極,定眼一看,不是那榮海又是何人。
榮海探陣,怎麼如此狼狽。
難道白牧此陣,他也無能為力。若是如此,怕是要寧做打算了。
“此陣之中,暗藏戰陣,琴魔何媛主陣,一時不慎,被何媛所傷。”榮海起身,吞服丹藥療傷,隨即開口說道。
他這般狼狽,不是因白牧陣法,而是因何媛。
他需要解釋一下。敗何媛手上不丟人,但敗在白牧陣法之上,那就丟人了。
他臉色陰沉,心中惱怒,也有些後悔對白牧的輕視,不然也不會冒然入內。
他不認為白牧此陣有力傷他,卻不想白牧在陣中藏有戰陣。主陣之人,還是地榜前列的高手琴魔何媛。
單打獨鬥,他尚且不是何媛的對手,何況還是對上其主持的戰陣。若非他見機得快,又有極強的護身法器,恐怕已經死在裏麵了。
以陣藏陣,好深的算計。白牧或許猜到了自己會對他有輕視之心。
“可有破陣之法?”方劍鳴開口說道。
“要破此陣,還需方莊主等人相助。”榮海說道,“白牧此陣,真正的殺陣乃是何媛主持的戰陣。破其戰陣,此陣揮手即破。”
方劍鳴有些猶豫,隨即看向了旁邊朝廷領兵之將。
此將乃鎮北將軍衛道,渡劫期修者。鎮守並州,防禦蠻族,受西涼王節製。並州刺史都要受此人節製,郡公爵位。
“本將也想見識一下何媛主持的戰陣威力如何,方莊主不會介意吧?”衛道看了一眼榮海,隨即一笑,說道。
他豈會看不出來,方劍鳴根本信不過榮海,或者說信不過大漢朝廷。他在擔心榮海借破幻魔宗此陣削弱他聖劍山莊之力,讓大漢朝廷坐收漁利。
朝廷有意削弱各派實力,這乃天下皆知的事情。
此次聯手,貌合神離,誰都信不過誰。聖劍山莊擔心朝廷背後捅刀,並不值得驚訝。
方劍鳴看向衛道,衛道豈會不明白其中意思。
要破陣,朝廷之人不能袖手旁觀,也必須出人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