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寫的?”本準備即刻睡覺的李飛突然收到這條短信,他抱著手機狂喜了好一會兒,因為這是何芳芳第一次回複他的短信。
“嗯。”李飛隻打了一個字,內心卻滿懷期待。
“想什麼呢?怎麼還沒睡?”手機又傳來短信的滴滴聲,李飛的心跳猛然加速。
“睡不著,失眠了。”李飛回道。
“哈哈,當時是你沒來和我道別吧!在家裏還好嗎?聽說你休學了。”何芳芳想起了樓陽來找過她一回,告知了李飛的一些事。
“還好吧!做了個小手術,正在恢複中。”李飛飛快地按指動鍵,心情一下子陰鬱起來。
“那不是挺好的嘛,本來你高我一屆,休學回來我們剛好同屆了,可以一起畢業。”何芳芳回複的話讓李飛想入非非,又感到罪孽重重。
“嗬嗬……”李飛回複了兩個讓人摸不透的字,一下子讓氣氛冷淡了下來。
“那早點睡吧,時候不早了,明天再聊吧!”果然何芳芳覺得要終止這次短信來往。
“嗯,睡吧!我……我明天再也一首詩給你,行嗎?”李飛意識到了自己的笨,但是又迫不及待地表露自己的心聲。
“當然可以,你會寫現代詩嗎?我更喜歡現代詩!”何芳芳的短信依然回複得很快。
兩個明明說著行將睡覺的男女,在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的牽引下,又各接發幾十條短信,直到實在太晚,才依依不舍地彼此承諾不再發短信了,於是這個普通的夜晚真成了無眠之夜。
李飛靜靜地躺著,嘴角微微一笑,不禁然陷入了另一種遐思中:假如他沒有受傷,而且學會了寫詩,是不是就可以輕而易舉地追到何芳芳,無數美好而絢爛的畫麵在他的腦海浮現,可是最終都以一種悲劇的方式消失。“我這是怎麼了?”李飛在心裏問自己,“我是真的愛上她了嗎?就因為那個匆匆的一瞥?就因為這簡單的短信?就因為這美妙的感覺?也許吧!一見鍾情的良緣雖然很少,但似乎真的發生在我的身上了,但願她也是這樣想的。”李飛還在幻想,然而手機收到的一條短信打斷了他的遐思,是樓陽發來的:
“兄弟,也太重色輕友了吧!”
“怎麼?受什麼刺激了?”
“你說呢?怎麼最近一直沒有濕啊!”
“是詩,大哥,想看詩,得交錢,要尊重知識產權。”
“尊你個雞巴,在家裏養得怎麼樣了?準備什麼時候回學校玩玩?”
“哪裏去得了,還是個拄著拐杖的拐子啊!”
“應該是拄著拐杖的詩人!告訴你一件奇事:我最近老碰到何芳芳?”
“然後呢?”
“然後我也想追……追她的閨蜜。”
“對了,她閨蜜確實豐滿啊!進展怎麼樣了?”
“有個屁進展,我和阿義商量好了,等你回來,我們仨製服她們仨。”
“得了吧,她有幾個好閨蜜?”
“多得不得了,就怕你受不了。”
“暈死,你這樣瞎扯是害了處男病還是花男病?這個病不能找我治,do u understand?”
“想睡就直接說唄,老子又不拉你一塊兒睡。”
“我伴著悠悠揚揚的琴聲入睡,就好像一朵玫瑰花綻放在夢鄉,那裏存放著你我初見時的絮語,你低著頭輕輕地倚在我的肩上。送你,不謝。”
“好詩!媽的,就這句子一出,立馬能釣上一個妞,借我一用,晚安,不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