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周又一周,本事特別累的。初春也來了,天沒有冷幾天就回暖了。這該感謝全球變暖麼?南方的春天,總是被細雨籠罩著,淋不濕人。這樣的春雨,雖然讓看的人沉悶,卻滋潤了萬物,特別是鶴頂紅的菜園。學校的一個很隱蔽的角落,有一個菜園子,那個菜園子是鶴頂紅的,我們也是上周才得知的,笑慘了我們,於是我們摸清了鶴頂紅的工作表,趁著他忙的時候光顧那個菜園子。
我們絕對沒有偷他的菜,就他的菜園子,瓜果沒有半個。不過在這個北回歸線以南的城府,他的菜實在長得很好,我們隻不過在哪裏拍拍照而已,當然了,我不在的時候,他們會在那裏撒上一泡尿。
說我們不偷也不算對,隻是偶爾看到一個長得好的番茄,然後就摘來吃。總之,這裏我我們泄鶴頂紅私憤的地方!在鶴頂紅沒發現之前,我們的春天就在這裏!
一個沒有四季的院子,會是怎樣的幸運與不幸?
宙子說,長福小村的桃花開了,問我願不願意去看。我想,反正周末我也無所事事,就答應了下來。
周六,我隻帶了手機和少得可憐的零花錢就動身了。來到車站才發現,隻有宙子一個人,隻拿了個無法掩蓋的文件袋,然後我們踏上了去長福小村的公交,駛向了郊外。
我想問那文件夾是幹什麼的,他沒等我問就自己招供,他說:其實我這回到長福小村是去找一個人,但是不方便帶他們三個,所以麻煩你跟我去一趟。
我點點頭,隨即又將臉轉向車窗外,說:事後好處啊!我算是淘氣的朝他揉動拇指和食指。他愣著看我,挑了挑眉毛,半天都是我弄不懂的表情,爾後“撲哧”一笑,揉了揉我被他稱為“豬頭”的腦袋瓜子。我順了順被他弄亂的頭發,這才又想起,我已經好久沒理發了,它已經那麼長了。我沒留過那麼長的頭發,差點就習慣它了!
我轉頭問宙子中午我們餓了怎麼辦?那可是條村子,可沒有什麼飯店之類的場所,而我們什麼吃的也沒帶。
他的回答更讓我一臉茫然,他也不知道!他讓我唯一的希望也落空了,我是民,民以食為天,不吃飯我會死的。這一刻,我非常的鄙視他,他卻在沒心沒肺的笑。
算了,我拿出手機,塞上耳塞,聽音樂消消氣,不跟他說話了。他又搶過我的一隻耳塞,奪過手機問我手機裏都有些什麼歌曲。我不喜歡流行和搖滾,他翻了我手機才知道,我喜歡一些很稀罕的音樂。而且,跟喜歡純音樂。宙子當場給我下了一首《四季之冬初雪》,來自雪花的閑舞悠揚。
我算是第一次聽到宙子美美的誇讚我的音樂品味獨特。是啊,連我也以為自己是那種俗到不能再俗的人,沒想到還有那麼一點不大屬於我的幹淨。
我總是愛嘲笑自己。
動也不動的坐在公車上將近兩個小時,而且還要轉車,這個旮旯實在是太深了。接下來宙子問我是租車進去還是走著進去,我說走著吧,我的都麻了,在坐我就不能放屁了。
又大概走了十幾分鍾,才瞧見一塊滿是藤蔓的牌子指示著一條幹淨的小道,除了落葉什麼也沒有。藍色的牌子上寫了白色的正楷字體長福陌池。我不知道宙子是不是來過這裏,他帶著我順著下路走進去。
這條小道給我很深的印象,被兩邊的樹密密的圍城一條寬敞的通徑,伴著春天的風,吹得樹葉沙沙地響,地上,還是有些舊葉總是不安分的。小道的另一邊,透過樹,可以看到一個閃耀著波光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