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6章 停留的暮光(1)(1 / 1)

這些天,宙子跟六寶的關係真的是緊張到了極點,讓我們幾個局外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六寶總是本能的避開宙子,大概就是傳聞中的冷戰。連我都不明白,這些都是大人他們造的孽,幹嘛要牽扯上他們兩個。

六寶那邊,他請了白小巫幫忙,訴狀已經交了上去,估計這些天就會有所動靜,六寶這次,像是鐵了心不可。我們又不能說什麼,如果我們幹涉,最後別說他和宙子的關係,連我們和他的關係都很緊張。

我連上課都沒了神,偏偏老鶴課堂上又喜歡叫我回答問題,我好像受到了全世界的圍攻。一放學,六寶總是招呼也沒打就走了,我和蒙子隻能無奈的對望,跟著他出去了。他到了白老師的工作室,我們在門外停留了一會,是白小巫給六寶請的律師,聽說是白小巫的男朋友,叫寧缺。看起來是個有為而細致的男人,長得可謂是風華絕代,也難怪白小巫的眼光。

宙子隨後也來了,沒讓他看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拉著他就走。在這種情形下,好像他也沒有看的必要。他好像也意識到了什麼,也沒說什麼。

宙子說,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而難過了。也許兩者之間,我應該選擇一個立場!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我也沒有說什麼,我隻是認為,我隻要在他身邊,靜靜的守著,讓他明白,他不是被孤立的。任何人,無論有多強大,也害怕被孤立。

世界繼續黑暗著,我們沒有找到出路,迷失了方向,錯亂的摸索。從來沒有感到如此的挫敗,連梁閃也沒有讓我這麼失望過。這次,我很努力的維持著。

回到家,依舊有我很煩心的事。經過花店時,她的花店被砸了,花淩亂的躺著,聽鄰的店說,被一群討債的人砸的,麵目很凶。

不是討債的,我清楚的知道,是梁閃,他又惹人了,讓人到這裏來報複了。這樣跟著一個人生活,好累好累,我直至現在,都一直在抱怨著,為什麼我的父親是這樣的人。

現在估計最難過,應該是姑媽。我匆忙的騎著自行車往家裏趕去。

剛在門外,就聽見了裏麵的吵鬧聲。姑嗓子很大,帶著哭腔。我開門進去,梁閃正在醉醺醺的找酒,翻得家裏亂七八糟,姑媽則在後麵不是拖住他就是捶打他,這不是一個女人所駕馭的,忽然覺得她好辛苦。

他找到酒了,他在沙發的下麵藏了一瓶,打開正要往嘴裏灌,我頓時很火,走過去,一把奪過。他踉蹌的腳步向我走過了來,想奪過我的酒,我看著他,把酒狠狠地往地上一摔,頓時都是碎片。

他愣了,大喊,你這個混蛋!然後往我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頓時耳鳴了半晌,沒有站穩往旁邊摔倒,手掌剛好插到了地上的碎玻璃。手上一陣痛,紅色的血跡從溢出地板。姑媽一件形勢,拉開梁閃,喊道:你幹了什麼,她是你女兒!!梁閃的醉意還沒有消去,抓住姑脖子就往沙發上掐,任憑著姑媽怎麼掙紮,這回他發酒瘋真的是過頭了,我看看四周,眼光定格在桌上的一個花瓶上,抓起花瓶,狠狠的往梁閃的頭砸去。

他昏了,我倒是失去了鎮靜,朝著昏死的他大罵,你還是不是東西啊,梁閃,你這個混蛋,你想讓我親手殺了你嗎。

漸漸的鎮靜下來,姑媽也緩和了過來,她看我的眼神我就有些不自在,我把臉轉過去,遮掩住我確確實實的緊張,說,把他的手腳捆起來,等一下他就醒了。

她忙和的那陣子,薛詠終於回來了,看了屋裏的情形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他驚呼,姐,你的手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