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宙子接到了一個特殊的電話,誰知道這個電話是有多特殊,據他們教室的人說,宙子接到那個電話當場就出去了,沒有顧忌那是有老師的自習課,從昨天下午出去後一直失蹤到現在,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
我想,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而對於宙子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隻有一件。我想,我知道他在哪裏!
然後,我帶著他們幾個回到那個小村子,我們曾經一起看桃花的小村子。
事實上,我們在去的中點站就看見了他,他的表情變了,恍恍惚惚的,一定有很重要的心事,這一次,我沒有辦法看穿。他隻是跟我們說,我們回去再說吧!
這讓我知道,一定真的發生什麼事情了,還超出了他的承受範圍。這叫什麼?剛剛安定一會兒,又要發生點什麼,真是禍不單行。我現在又隻能抱怨起上帝老頭了。我回頭看他,想問出點什麼。
他說,我想安靜一下,好嗎?他握住我的手,沒有繼續說話,我也沒有再說話,公車上的一切,都是沉寂的,空氣讓人無法呼吸。
這個世界,還讓不讓人活了,總是攪得人不得安寧。我想,反正都不用活了,還不如豁出去了呢。
回到了學校,我們在我們排練的地方,圍著坐在一塊,我們四個一齊坐在看著宙子的方向,看著宙子到底要說什麼。沉默了許久,他才遲緩的開口了:我可能要出國了。
盡管這個消息很讓我們生氣,也很震驚,但還是裝作什麼事都沒聽到一樣,坐著聽他說,對於我們來說,他還能說出什麼能讓我們倍受打擊的呢?
他說,我找到我媽媽了,也和她相認了,她過得很好,現在在國外經營一個餐廳,現在,我要跟她走,跟她住在一起。我等著媽媽已經等了好久了,我希望你們不要阻攔我。我對不起你們,我違背了我們的誓言,我們不能一起慢慢變老了。還有,謝謝你們給我這段友誼。
我們大致能明白什麼情況了。他等了他媽媽這麼久,誰會狠心拆散他們呢?即使我們再怎麼舍不得,我們也要放他走。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蒙子第一個站起來,說:我們不能攔你,但是好像我們應該也需要點時間接受一下。
我們幾個都需要好好的安靜一下。
一連幾天下來,我們都沒有好好的和宙子說話,像是慪氣一樣。他手續也快辦好了,應該這兩天就要走了。
宙子要走了,宙子要走了像是五雷轟頂一樣,這個消息一個在我的腦袋裏亂穿,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我隻能躲在我們曾經在的自習室裏,也許,我哭了。
我的眼前坐了一個人,我抬頭,是華澤,很不以為然的表情,他總能在不該出現的時候或者最該出現的時候出現。我還帶著哭腔,說,他要走了,怎麼辦?
這個時候好像我也不能給你意見,他不得不走,你們不得不讓他走。
廢話!我現在真的是鄙視他給我說這些風涼話。他又說:可是他又不是不回來了!
我說,那要是他在那裏搞了個洋妞怎麼辦?
他說,好吧,你們所剩的時間好像也不多了,去吧,跟他好好的說說話我是很不情願的被他推出自習室的,我能說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好像也是個無話可說的地步吧?
算了,我還是好好的發呆吧,或是,等待,等他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