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禮物放到壁爐麵前,終於可以開了,其實聖誕禮物是第二天早上才能開的,華澤說是活的,再不開它會悶死的,而且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拆開。
掀開蓋子,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探了出來,那長長的毛,讓我差點找不到它的眼睛在哪裏了。是一隻褐色的狗狗。
不由分說,光它長的樣子,我就會喜歡它。你說,我是不是一個以貌取狗的人?我用力揉著它的毛,把它抱起來,好高興的樣子。說:我好喜歡它啊,它叫什麼名字?
叫糯米!是在收養所裏收養的,我抱它回來已經有半年了。
糯米,糯米,你爸爸怎麼給你起那麼土的名字啊,看來他很喜歡吃糯米哦!我把它抱近懷中,還是揉著它的毛。我一邊玩一邊自語著:好吧,糯米就糯米吧!糯米,我是你的新媽咪哦!
我想起了剛才華澤出現之前的情景,臉上忽然暗淡了下來,說:剛才我見到鄧欽書了!
哦!他沒有多說話,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忽然跟他說這件事,或者是想要跟他傾訴,可是想想,好像我才是要淡忘他們的人,為色很忙又要提起呢?我真是傻了。
我真的很幼稚對不對!我說。可是他們真的深深地傷害了我,讓我無法釋懷。事實上,能讓我釋懷的東西真的很少。梁閃,你不是一直在我身邊嗎?
我好想哭的。
他在壁爐的前麵,挨在華澤的腿上,抱著糯米睡著了。我隻是在夢中剛見到了梁閃,每次我一想他,他就會在我的夢中出現,跟我說話,說他在那裏過得不好,沒有酒喝,也沒有我陪著,這裏好冷!然後他又說,為了陪著我,他先不去投胎,就算冷他也要帶著。他還是那副笨拙的笑容,讓我想哭。梁閃,你為什麼還這麼的不懂事?
醒來時,發現自己眼角還是有淚,華澤偷偷的幫我擦掉了,他以為我不知道,他的確是個很細心的人,每個情節都無微不至。這麼久了,他就是這麼無聲息的陪在我身邊。
其實換個角度,我現在不就是為了他勉強的活完這一年嗎?眼看著半年就要過去了,那是不是說,我就可以去自殺了?
時間這麼久了,這個念頭還是沒有消逝,其實,要是我違背了我的諾言,也沒有人會說什麼,隻是,我隻想遵守那麼一次,我隻是想知道,堅守一個諾言到底有多難,會讓那麼多的人堅持不下去,以至於違背,然後害得別人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我想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資格去放棄我?
我醒了,糯米也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起來的時候,華澤揉了揉他快要麻掉的腿。他昨晚是不是一直都這樣?讓我墊著腳?
該給我關心的人不在,確是以前對我不怎麼重要的人這樣子陪了我一個晚上,這是不是莫大的嘲諷呢?那些人,你們都跑哪兒去了呢?華澤,你又為什麼像個傻瓜一樣呢?我本就不應該出現在你的生命當中!
我不是一個會輕易的被周圍的事物所牽引的人。
那團邪氣,會奪走在我身邊的華澤嗎?我不敢保證,所以我還是要試著裏華澤遠一點,隻是因為害怕失去,我會單獨跟那個邪惡的笑抵抗。
事實上,他一直都是一個贏家,不是嗎?我連勝算的機會都沒有,或許,一直以來,這就是它跟我玩的一個遊戲,我隻是它的一個玩偶。
說隻在乎曾經擁有,是不是這個世界上騙人的鬼話呢?我真是對這個世界越來越失望了。
天亮了,該是拆禮物的時候了,seeyo匆忙的趕了回來,看來昨晚他們沒有回來,不知道去了哪裏。奶奶也早就起來了,在廚房裏準備早餐。
今天,外麵又下起了雪,地上已經鋪了厚厚的一層,有些已經疊到了窗台,看來,今年是又要發生雪災了。
我不以為然,那麼深的雪,幹淨極了,全是純白色的,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見過雪,現在一下子看到了那麼多,驚訝之餘,一定會出去玩一下。Seeyo是個聽話的弟弟,幾乎是隨叫隨到的,這點他跟薛詠很像!
華澤則在一邊給我們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