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我怎麼會在這裏,我不是死了嗎,難道這裏是地獄?林楠提出一連串問題,然並沒有什麼卵用,因為這裏根本就隻有他一人。
四周被濃密的白霧所籠罩,林楠邁著細小的步伐慢慢前行,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像一個盲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遊蕩。
臥槽,死了都沒把運轉過來,奶奶的走了大半天連個鬼影都沒看到,人家死了直接輪回投胎,我這死了半天了連個投胎的地都沒找到。
閻王大人也不派個人來接我一下,萬一我走丟了。他老人家不就少了一個鬼民不成。
林楠人都死了,也改變不了那張破嘴,一路隨風而蕩,喋喋不休抱怨個沒完沒了,完全不在乎自己的處境,一副本人已死悉聽尊便,愛咋咋地的無賴姿態。
不知遊蕩了多久,林楠變得有些煩躁不安起來,周圍的霧氣因林楠的怨氣四散開來。
咦,前麵有東西?
前方不遠處紅光滿天,金光閃爍,流光溢彩好不驚豔。
難道有金子不成,這下可撿到寶了,林楠越想越激動,邁著自己的小短腿拚命的奔跑著。
隻見一塊巨大的紅色靈石浸泡在湖泊中央,紅色靈石之上刻滿了金色的符文和怪異圖案。
怎麼這麼眼熟,感覺在哪見過似得,林楠用手用力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試圖回想起在哪見過這些圖案和文字。
王總的血棺材,不可能他怎麼會在這,他應該在我的公文包裏麵,林楠被自己的這一想法給嚇了一跳,如果是真的,那這事情太詭異了,詭異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林楠順著湖邊仔細打量著這塊巨大的紅色靈石,越看越像從王朋哪裏坑來的水晶血棺。
奶奶的,你就是一瘟神,誰得到你誰倒黴,老子現在都死了你還跟著我,你想害老子連鬼都做不成,沒門,泥人還有三分氣。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小爺我今天跟你拚了。
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林楠此時真可謂惱羞成怒,無緣無故丟了小命,丟就丟吧。但是連鬼都做不成,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林楠,挽起褲腳,抱起腳下的一塊大石頭一腳踏入湖中向水晶血棺走去。
或許林楠一開始就把目光投在了血棺之上,完全忽略了湖中的水,水是紅的,但不是血棺影印之色,而是粘稠的血色,準確來說是血棺浸泡在血池裏。
林楠脆弱而又透明的靈魂在入水的那一刻變得真實凝聚,但沒有人發現。更沒有人告訴他這一驚奇的變化。
奶奶的,小爺今天廢了你,死了都不放過小爺,哼,小爺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棺材裏麵會不會有東西,萬一砸破了掉進池子裏,到時候撈起來就麻煩了,舉起石頭正要開砸的時候,腦海中忽然蹦出這個奇怪的想法。
不行,我要進去看看,林楠放下手中的石頭,試圖用力推開棺材蓋,挽起衣袖,係好腰帶,站好位置,雙手放在血棺蓋上,全身肌肉緊繃,嘴中吼道,給小爺開。澎的一聲,水池裏激起一片水花,不會吧,這麼輕,原以為會費一番手腳,沒想到是如此的輕若愚無物。
雙手扒在棺木上,林楠探頭望去,我以為會有金銀珠寶呢,原來就一副骨架而已,林楠有些沮喪的哀歎道。
嗯?那是什麼,忽然一個金屬色澤的東西吸引了林楠的目光,雙手用力伸直,撐起整個身體,一條腿艱難的邁入棺材裏麵,撲騰,啊,摔死我了。
就在這一刻,雙手不爭氣的酥軟了起來,身子前傾,一頭摔進了棺材裏麵。
顧不得疼痛,林楠搬開屍骨取出壓在下麵的東西,一柄太刀,刀長四尺,紅色的手柄,刀身之上光滑如鏡,渾身散發著冰冷的氣勢。給人一種冷豔孤傲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