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珊倒了杯水,道“沒事,隻是那張全他們還沒找到。”
南翼凱讓藍珊攙著自己出去,雖然他不知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可有一點她是知道的,肯定是藍珊力挽狂瀾,將他們救了出來,倘若不是她機警,恐怕這一行人……南翼凱幾乎不敢想下去。
藍珊先將南翼凱帶到了偏殿,途中又看到那名被她事先幹掉僧人的屍體,南翼凱身為男子自然見慣了血腥殺戮,雖然沒有感到害怕,可內心中仍然驚奇不已,藍珊不會武功,,卻能殺了他們,而且從屍體上看都是幹淨利落。南翼凱並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其實還有兩名僧人被藍珊殺死在後院之中。
回到偏殿,藍珊拿起那瓷瓶,依次湊近那四名護衛的鼻子。幾名護衛在這種臭味的刺激下全都清醒過來,他們並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個表情茫然,剛剛清醒過來和南翼凱一樣,但他們沒有南翼凱那麼好的內力,一個個都是四肢酸軟無力,估計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徹底恢複體力。南翼凱畢竟武功根基頗深,趁著剛才的功夫已經調息了兩個周天,體力雖然不能完全恢複,可是也已經能夠行走自如。
悟性和尚躺在地上,臉上的鮮血已經被大雨給洗刷得幹幹淨淨。看到南翼凱被藍珊攙著出來,知道解藥已經被他們找到,今天精心策劃的這場搶劫可謂是全盤落空,悟性懊惱到了極點,剛剛被藍珊一通狠虐之後,身上更是疼的要命,想起藍珊的狠辣手段,心中不禁陣陣發寒,以這女人的陰狠,保不齊幹出什麼事情來。
藍珊讓南翼凱將藏在廊道內的屍體拖到後院,將另外兩具屍體放在一處。因為之前聽這幫惡僧說過,要將屍體全都扔下山崖,所以推測出他們所說的山崖應該在後門不遠處。
果不其然,出了後門前方不到十丈就已經是萬丈深淵,藍珊為了以後麻煩,一不做二不休,將三具僧人的屍體全都從山崖上扔了下去。
悟性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剛才的蠻橫和頑強已經被風吹雨打的幹幹淨淨,慘叫道:“大爺饒命,大爺饒命,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南翼凱不屑笑道:“此時再說這種話豈不是太晚?”
悟性道:“大爺……我給你銀子,大雄寶殿的佛像裏麵,我藏了不少的銀子,你拿了銀子走吧,求您饒了我的性命。”
南翼凱走到悟性的身前,一腳踩在了悟性的胸前,腳尖如金剛鑽般狠狠的的鑽著悟性的胸骨。
悟性立刻疼的哇哇大叫。
“說,是不是有人讓你幹這一切的!”
那悟性顫聲道:“我們四個原本就是打家劫舍的強盜,因為被官府清剿,抓到了西川牢裏被判秋後處斬,可是有天有個人把我們救了出去說要讓我們在這裏等著你們,然後找機會殺了你們以後,我們就可以自由了,於是在你們一進到這裏的時候我已經開始部署了,這附近地勢偏僻隻有這一處落腳的地方,而如今又是梅雨季節,所以無論下不下雨你們要找地方休息,就隻有這一處,所以我們殺掉了幽蘭寺的和尚,將這座廟宇據為己有,等著你們”
“把你從牢裏救出來的那人是誰?”南翼凱的較勁又一個用力,悟性頓時又大叫起來。
“我我不知道那人是帶著麵具的我沒見過他的真麵目”
“是男是女?”藍珊問道。
“是個男人,口音不是西川的,到像是京城的人!”
“京城!”南翼凱和藍珊相互對望了一眼,兩人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想活命就要乖乖的聽我們的話!否則”藍珊話好沒說完,悟性看著藍珊如羅刹一般的表情,猛的點頭“我聽,我聽,你們讓我幹什麼都行,就是別殺我!”
“廢了他的武功!”
南翼凱蹲下,連著拍了悟性身上幾次,悟性便麵色扭曲,連吐幾口鮮血,暈了過去!
“李錦昊,你帶他回京,在城郊東南處有一個地方,那的主人叫寒瀟湘瀟,你對她說此間無明月,她就知道了。”
曆經了一場生死劫難之後,四名護衛已經是無地自容了,他們此行的目的是沿途護南翼凱和藍珊,可到頭來反而成了被累贅,別的不說,單單是今晚的遭遇,如果不是藍珊,隻怕他們早就被扔到山崖下喂狼了。
李錦昊猶豫到“大人”
“馬山就到西川了,應該沒什麼危險了,這人十分重要你們一定要安全送到!”
今晚的事情,四人早已被藍珊的氣勢和膽量所折服,於是說道“是!屬下遵命!”
張全和吳生恢複了體力之後,直接去寺裏拆了幾處廢舊的門板,用刀劍劈開後,在偏殿內生起火堆。
張全其實也已經足夠謹慎了,他事先還專門用銀針檢查過食物,隻是沒想到這幫僧人如此陰險,居然在送給他們的炭火中下毒,炭火燃燒,毒煙在不知不覺中彌漫在空氣中,他們吸入毒煙之後先後倒地不省人事。而藍珊因為沒有吃飯,在毒煙彌散的時候又剛巧出門,所以才躲過了這一劫。南翼凱有件事無論如何都想不通,藍珊竟是怎麼看出這幫僧人不對頭?所以才能夠表現出這樣的警惕的?且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做女人的第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