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肯為對方傾盡所有。而且,澳門賭場的東西是隨便吃的,就算真的輸完了,也不會有三餐之憂。
隻是,一千塊也能輸這麼久……
“很多東西沒見過,所以用了點時間學習。”賀蘭雪信口答道,手從伊人的肩膀上滑下來,落在她的腰間,“伊人,你上次說的那棟臨江的房子,喜歡嗎?”
“喜歡啊。”伊人點頭,“坐在陽台上,可以看著江岸寫生。”
“我們回去就買下它。”賀蘭雪笑笑,說得無比輕鬆。
伊人雖不忍駁斥他,可現實問題,她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提醒一下的。
“那個,阿雪……”
賀蘭雪卻在她說出口之前,伸出手指搖了搖,依舊滿麵帶笑,“忘記我們約定什麼了嗎?”
“啊?”
“無論你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隻需要告訴我,其它的事情,不用操心。”他近乎霸道地說完,根本不允許伊人繼續追問,已經攜著她,走出了賭場大門。
隻是剛走出沒多久,便有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擋在了他身前。
看身形體格,應該是西方人。賀蘭雪已經很高了,可比起他們,還是矮了半個頭。
這讓他略略地鬱悶了一下。
“我們小姐要見你。”其中一人用英語說道,帶股濃濃的美國腔。
伊人愣了愣,正打算幫賀蘭雪翻譯,卻不料身邊的人用更標準的英國紳士腔,彬彬有禮地問:“請問你們小姐是誰?”
伊人睜大眼睛望著賀蘭雪。
他什麼時候學會英語了?!
“哦,剛好電視裏有一套教英語的節目,其實學得不多。”察覺到伊人的詫異,賀蘭雪低聲隨意解釋道。
至於每日淩晨午夜,在她睡熟之時,自己如何強記單詞,如何翻來覆去地聽著錄音直到閉眼頭就嗡嗡響的過往,一語帶過。
隻要他想做的事情,就不可能做不到。哪怕要付出比別人多十倍甚至百倍的時間與代價。
“小姐便是這間賭場的老板。”那美國人繼續說道:“她看了閣下在賭場裏的表現,很是欣賞,希望能見個麵交個朋友。”
“我的榮幸,隻可惜我現在要陪我妻子回去休息,或者改日?”賀蘭雪依舊風度翩翩,客氣至極。
舒緩柔和的嗓音,字正腔圓的吐字,末了微揚上去的餘音,讓伊人想起當年最愛的《卡薩布蘭卡》。優雅的音調。
這,這還算學得不多?
簡直地道流利得讓學了十多年英語的伊人汗顏不已。
“那你們訂了賓館沒?”看來,那兩人並非空有其表,聞言並未繼續逼迫,而是客客氣氣地問道。
賀蘭雪搖頭,“現在去訂。”
“我們賭場頂層有專門為貴賓準備的套房,以閣下方才的表現,足可以免費住在那家套房裏。這是房卡鑰匙。”美國人說著,直接將磁卡遞了過去,又轉向伊人道:“這間套房的浴室麵向海景,夫人會喜歡。”
伊人眨巴著眼睛,有點搞不清狀況。
難道是輸了一千塊的安慰獎?
可是,據她所知,這種專為貴賓準備的套房,都是總統套房級的,住一晚少說也是五六萬。
而且,是34層全海景房……
伊人的眼睛裏滿是星星。
賀蘭雪本待推辭,轉頭見到伊人這般表情,頜首一笑,改口道:“謝謝小姐的美意。”
那兩人客氣地道了聲‘晚安’,然後知情知趣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