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去嗎?”見他們沒有說話,他又不知死活地追問了一句,“可不能自己過得逍遙快活,就忘記身為父母的責任了。說起來,賀蘭新和賀蘭葵……”
“難道你忘記了,這一切都是誰造成的?!”賀蘭雪的聲音有點咬牙切齒:“我不管息夫人現在變成什麼樣,但是她對小葵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原諒。”
流逐風提起賀蘭葵,把本已淡忘的憤怒全部惹了出來。
“小葵沒事啊。”流逐風趕緊為自己師父辯護道:“她活得好好的,當然,還在那個世界裏。”
“小葵沒死?”
“當初師父隻是想把小葵調開,不希望她目睹你和伊人的抉擇。可是……小葵後麵發生的事情,真不關師父的事。她也沒料到一個兩三歲的小孩那麼剛烈,所以……”流逐風說著說著,也不免心虛起來。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師父的錯。
“那她現在在哪裏?”賀蘭雪乍聞到小葵沒事,心裏還是一鬆,暫時不去追究其它原因了。
“自然在那個時代,怎麼樣,還要回去嗎?不過,回去之前,必須先將伊人的心髒治好。”流逐風正打算說詳細點,餘光隨意地一掃,突然瞥見門口的一個影子,趕緊往賀蘭雪身後躲了躲。
可惜,門口的那個人顯然還是看見他了,徑直朝這邊走了來。
“你想知道具體情況,先幫我打發了這個女人再說。”流逐風有點頭疼地向賀蘭雪低語道。
賀蘭雪回頭一看:一個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女孩正在兩個保鏢的護衛下,越走越近。
賀蘭雪見流逐風說話隻說了一半,略有點惱怒,他轉過頭,亦看向來人。
穿著黑色小禮服的女子越走越近,臉上的表情很是嚴肅,幾乎毫無瑕疵的精美五官上,寫滿了能幹與精練。
似乎……不是個不好惹的人呢。
她終於走到了他們麵前,而此刻的流逐風已經貓起身,在人群的掩飾下,悄悄地朝躲進了洗手間。
“他呢?”女子停在賀蘭雪的麵前,沉著臉問:“流逐風呢?”
賀蘭雪本想馬上出賣流逐風,忽而想起他之前的警告,沒奈何,隻得硬著頭皮撒謊道:“不知道,剛剛還在這裏的,一眨眼就不見了。”
女孩斂了斂眸,目光在賀蘭雪與伊人身上逡巡了一番,突然想起什麼,僵硬的臉上頓時綻出笑容來。
“原來是你。”
賀蘭雪聽她語氣熟絡,不禁多看了她幾眼,卻怎麼也想不起自己在哪裏見過她。
“你剛剛在我的賭場拿走了幾百萬,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女子側身往賀蘭雪的旁邊坐了下來,手臂放在桌上,目光灼灼地瞧著他,“你明明一直在贏,卻並未戀戰,可見你不是一個天生的賭棍,是不是遇到經濟問題了?”
賀蘭雪挑挑眉,並未回答。
女子笑得心有成竹,然後,她的目光掃想坐在旁邊的伊人,伸出手去,友好地道了聲,“我是衛詩,你是……他的夫人?”
伊人點頭,抓著她的手搖了搖,“伊人。”
“夫人……對了,還不知你怎麼稱呼?”說著,衛詩的目光重新鎖到了賀蘭雪身上。
賀蘭雪無法,隻得淡淡地報了名字。
衛詩朝身後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悄悄地退了下去。
“是這樣的,我很欣賞賀蘭先生的賭技,所以很想與賀蘭先生賭一盤,不知,賀蘭先生準還是不準?”衛詩說著,眼閃星星的望著賀蘭雪,早把剛才還在這裏的流逐風丟到了爪哇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