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高度警醒起來,他看向曲青青,小姑娘一臉蒼白,膚色幾乎透明,充滿死氣卻又因為眉間的朱砂痣顯得她有點妖媚,總之,看起來妖裏妖氣的有些詭異感。
一個好好的小姑娘,怎麼一點血色都沒有的,是不是生了什麼大病?
想到有這個可能,警員的態度稍微放軟了一些:“你認識死者?”
“嗯,步季同,也就是步啟雲的兒子,我們認識。”曲青青說著,一臉惋惜:“隻可惜,他也沒了,聽說是遺傳性心髒病死的,作為他的朋友,他爸爸出了事,我們趕過來看看什麼情況,希望有能幫得上忙的。”
“步啟雲的兒子前段時間死了?死於遺傳性的心髒病?”警員問道,拿出本子將這些記了上去,他接著問道:“還有別的情況嗎?”
幾個人同時搖了搖頭:“沒了。”
“好了,沒其他的情況要彙報,就趕緊回去吧,大過年的,別在這裏晃蕩了。”警員將本子跟筆收好之後對著曲青青等人說道,他想回家好好過個年還想不著,這些孩子還來這裏晃蕩,真想揍他們。
“警官,凶器找到了嗎?”曲青青突然問道。
“還沒有……”警官的話說到一半,堪堪停住,不耐煩地趕人:“你們幾個小孩兒,趕緊走趕緊走。”
曲青青,薛朝,張夏安被趕了出來,步季同隻能跟隨著曲青青,也一同飄了出來,他的神情異常痛苦,沒有眼淚,鬼是不會流淚的,他的悲傷,不需要用眼淚來證明。
“步季同,節哀順變。”曲青青對著步季同說道,心裏也覺得步季同有些可憐,如果可以流淚,還能有發泄的方式,但是他沒有,他隻是一隻鬼,無法發泄自己的情緒。
“雖然他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但是,他畢竟陪伴了我十八年,教我養我,我……怎麼節哀?”步季同空幻的聲音傳到曲青青的耳朵裏,似哭非哭更顯得沉重悲哀。
曲青青靜默下來,她閉上眼睛,想象著剛剛現場看到的場景。
“辦公桌上有兩隻杯子,說明當時步啟雲當時正在會客,兩隻杯子,兩杯白水,也許當時是晚上,晚上不適合喝茶葉茶,會影響睡眠,如果是這樣,當時那個人一定是熟人,隻有熟人之間才會關心睡眠問題,而不是禮貌。”曲青青分析道。
“而且,辦公桌上麵的文件翻開,沒有合攏,說明這個人進去找步啟雲的時候,步啟雲正在工作,他看到那個人進去,卻沒有將文件收起來,說明來人是他信任的人。”曲青青接著說道。
熟人跟信任的人,是兩個概念。
薛朝,張夏安都安靜地聽著,沒有打斷曲青青。
曲青青接著說道:“沙發上的枕頭少了一個,被丟在辦公桌的後麵,說明當時那個人坐著的地方是沙發上,他們在交談,而且發生了分歧,他一怒之下將沙發上的枕頭隨手朝著步啟雲打了過去,之後兩個人發生爭執,以至於書架上的書散亂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