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妹子端著酒杯過來了,說;“黃師傅,有句話我花妹子必須警告你,你還年輕,剛經曆風月場,有些女孩子隻是表麵上看著清純,實際上未必比得上我花妹子。”
黃小龍說:“我記下了。”
花妹子說:“這麼說吧,好女孩都在咱們舞校,你要想找媳婦,咱們這裏還不隨便挑嗎?”
黃小龍苦笑一下:“花妹子,咱能不能換個話題。”
葉子秋說:“我看花妹子說的對,就像咱們舞校沒美女一樣,那個玉女是什麼人,你了解嗎?”
花妹子說:“一個和別的男人搭檔四年的女孩子,能清純到哪裏去。”
黃小龍說:“你們不理解她。”黃小龍說完這句話突然覺得有些不妥。果然,黃鶯生氣了:“好啊,才認識幾天啊,就了解人家了,是不是剛剛床都上了。”
黃小龍毫不尷尬。
賀蘭春看看黃小龍,說:“好了,大家別轉移話題,今天是慶功宴,還是說點和酒有關的事吧。”
黃小龍馬上說:“對,對,我敬大家一杯,然後得去休息了,明天還得陪玉女去花城。”
說著,黃小龍一飲而盡。但是,他發現沒有人跟他喝。
黃小龍更加尷尬了:“各位……”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最後這句話又出問題了。
黃小龍忙說:“沒別的,她讓我陪她去見父母。”
葉子秋冷笑:“瞧瞧,都到了見雙方父母的地步了。”
黃小龍忙說:“我們隻是名義上的情侶關係。”
黃鶯一聽,眼淚都下來了,嗚嗚地跑了出去。
葉子秋瞪了黃小龍一眼,追了出去。
黃小龍看看賀蘭春:“賀姐,人家有求於我,他的父親患了腦血栓,希望女兒早點找到男朋友,所以……”
賀蘭春表情很平淡,看不出她內心到底是怎麼樣的。
賀蘭春說:“好啊,小龍越來越懂得怎麼幫助人了,不管人家是不是女孩子,也不管用什麼方式,能夠幫助人總是好的。”
雖然賀蘭春的話像是在肯定,但是黃小龍心裏沉沉的。
天亮之後,玉女來接黃小龍。接到玉女的微信,黃小龍遲疑了一下,還是出去了。他覺得,承諾人家的事就應該去做。不去做,他心裏過不去。
出了舞校,黃小龍看到玉女的車就停在門口。他剛上車,就聽到舞校的窗戶裏傳來黃鶯的罵聲:“朝三暮四,三心二意,跟狐狸精過去吧,永遠別回來。”
話到最後,甚至有了點哭聲。
車緩緩地起動。
玉女看著黃小龍,她一臉歉意地說:“龍哥,對不起,我讓你為難了吧?”
“沒什麼。”黃小龍盡管心裏不舒服,可嘴上還是裝的無所謂。
“剛才喊話的不是黃鶯妹子嗎,她……她好像很喜歡你。”
“在我心裏,她就是我的妹子。”
黃小龍說完這些,突然心裏一愣:我說這樣的話幹什麼,難道是在向玉女傳遞信號嗎?告訴她,我和黃鶯沒什麼關係?
玉女目光盯在前麵,似乎並沒有思索黃小龍這句話的意思。
花城離春城不遠,算是相鄰的兩座城市。
花城當真名副其實,還沒進城,郊區就可以看到一片片的花圃。
各種各樣的鮮花,盛開著,紅的,黃的,白的,紫色,粉的,等等,五顏六色,爭相鬥豔。
女孩子大多是喜歡花的。當玉女看到那些花後,說不出的興奮。
車貼著路邊緩緩行駛,玉女向黃小龍介紹著。她告訴黃小龍,自己在讀大學之前,還曾學過花圃的管理,她其實最早的夢想是成為一位園丁。
後來,因為有人說她氣質好,口齒好,才報了播音和主持專業。
小車進了花城。兩人直接奔向花城人民醫院。在那裏,黃小龍見到了玉女的父親。那是個傳統又倔強的中年老人。兩人進去的時候,玉女爸正在嗷嗷地嚷著,大意是說自己沒病,他不想輸液,也不想吃藥。
在病床前,還站著一個中年女子,皺著眉頭,有幾分摸樣和玉女相似。
黃小龍猜知,這位應該就是玉女的母親了。
玉女看到父親這般樣子,自然心酸。她衝過去,撲在父親的身上,哭道:“爸爸,你別固執了,有病就看病好不好?”
玉女爸看到女兒,馬上換了喜慶的臉色,伸手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好孩子,你回來了?比賽結束了?”
玉女點點頭。
玉女爸說:“你瞧爸爸的身體不是很好嘛,過幾天就沒事了,不用輸液,閨女,你回來的正好,給爸辦出院手續吧。”
玉女搖搖頭:“爸,腦血栓是容易留下後遺症的,您必須配合治療,等醫生說可以出院時,咱們再出院吧。”
玉女爸哼道:“醫生?醫生還不盼著病人天天待在醫院裏,沒有病人,他們吃什麼提成?”
玉女爸說這些時,醫生就在旁邊。剛才他沒勸了玉女爸,現在見玉女來了,看出是女兒身份,正要上前勸說,聽到這裏,非常的尷尬,咳嗽一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