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至親不可信,養育之師不可信,這個從天而降的陌生人,她更不可能相信。
她閉緊心門,不讓任何人進入,因為她懼怕從天而降的男人救了她,她不願與他說話,是他一步步撬開她的防線,到最後成親。
成親前日,他對著天,對著地,對著她,立下了血契,“上蒼為證,吾願以靈魂為注,若有一日吾心叛變,今後再無來世。”
為了她立下這樣的誓言,她已經沒有理由可以拒絕了,那****也在心裏發誓,這輩子,她隻願信他一人。
“我隻是陳述事實,夫人可以不信,但後果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好不容易洗幹淨的,又弄髒了,等下可別怪她手抖。
“夫人也不願意一直戴著麵具吧,如有朝一日真的蔓延到全身了,那莊主……”
“胡說,我們的感情豈是你一個小丫頭可以挑撥的!”什麼事情她都可以平靜麵對,唯有他不能!
寧曦道,“可我聽說女為悅己者容,夫人此刻對自己的容貌毫不在意,是不是對莊主的心變了呢?”
“你……!”夫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喘,不知道是臉疼還是被氣的。
過了一會,夫人終於轉過身來,對上寧曦的眼睛,不可察覺的審視了一番,然後慢慢地取下了麵具。
寧曦見過無數的臨床患者,解剖過不下百具屍體,可從來沒見過這樣惡心的。
從額頭到鼻梁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大大小小的膿包裏清晰的滾著黃色的液體,有些在滲液,滲血,還有些已經結痂,而且越大的膿包看起來很頑強的樣子,因為表皮上清楚的留下了幾道抓痕。
如果隻單單是膿包就算了,這麼沒什麼,但是幾乎每個膿包的左側或右側,還會有一點一點小小的洞,看起來是被放大過的毛孔,裏麵還偶有血絲滲出。
她發誓,這簡直比荒野棄屍更惡心,比拍在地上的大腦爛的還徹底。
“怎麼,嚇到了?”夫人目光平靜的說。
寧曦才不會承認自己被嚇到了,她把眼睛向夫人的臉靠攏。
夫人下意識的往後靠了靠,“你想做什麼。”
“望。”
旺?“你是狗嗎?”終於讓她逮到了嘲笑她的機會了。
“是啊,我屬狗,夫人連這都知道,不得了啊。”寧曦頓了頓,問,“什麼時候開始長膿包的。”
“半年前。”
“臉上塗過什麼東西嗎?”她看不出來,不管是那種混合物,都不應該出現這種症狀,還是說,她對這個世界了解的太少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夫人的手下意識的輕微握了握。
“對症下藥啊。”這人屬白癡的嗎,對症下藥這麼簡單的事都要問。
“滾,你不能治就滾!”夫人一掌拍在梳妝台上,所有的東西在瞬間化為一堆粉。她從沒見過醫者如此囉嗦,一般不都是看兩眼就可以下藥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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恂:夫人您老人家真健忘,我閨女怎麼會是一般的小丫頭。
曦:(默默點讚)
恂(暗喜):她從小到大上的都是二班~
曦:……
第二天,都市日報標題欄上幾個大大的黑體字:家長嘴賤,被女兒送上天,目前嫌犯通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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