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搖了搖頭。那魏淑嫻更是開口道了句,“以四爺之博聞強識都未曾耳聞,我等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來小小地拍了個馬屁。
“娃娃,你瞧。”
姬熠武才聽不進別人在講些什麼呢,他腦袋都亂了,如此有名的《木蘭詩》竟然沒在大燕朝被人所熟知?
難道這個時空的曆史從南北朝開始就起了變化,某隻蝴蝶翅膀一扇,然後才孕育出了這個大燕朝?
額,不對,自己想這個幹啥,貌似沒半毛錢關係吧。現在的問題是,自己能不能拿《木蘭詩》出來裝個逼!瞧瞧記憶裏頭,《木蘭詩》是由北宋的郭茂倩收入《樂府詩集》裏的,所以現在,要麼沒出世,要麼就泯然世間。
嗨,管那麼多幹嘛,先裝咯,若想刷好感,能熟背長篇文集,對九歲小孩也夠了。至於會不會有功績點入賬,這是群英係統判斷的事兒。
“那我背給你們聽。”
“哦?你能背下來?”四爺的嘴角勾了起來。
“一定就幾句話吧。”魏淑嫻也跑來嗆了一句。
“哼,別瞧不起人。我要是背出來怎麼辦?”
“如果能讓我們大吃一驚,這十兩銀子就是你的了。”魏淑嫻也不二話,從懷裏掏出了一錠銀子,擺在了桌上。
十兩,姬熠武也不嫌少,反正穩賺了。
“從前有一個女孩,她的名字叫做花木蘭……”
“停!”魏淑嫻打斷道,“不是背詩嗎?怎麼成講故事了?”
先說故事不是更好理解嗎,姬熠武翻了個白眼,開始背道:“唧唧複唧唧,木蘭當戶織。不聞機杼聲,唯聞女歎息……”
“阿爺無大兒,木蘭無長兄,願為市鞍馬,從此替爺征……”姬熠武一邊背一邊偷眼瞧著四爺幾位的動靜。他仿佛回到了從前,坐在明亮的教室裏,朗誦著這些能讓人心情隨之起起伏伏的古文佳作。
“萬裏赴戎機,關山度若飛。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到全詩的高潮了,姬熠武不由板起小臉,成了深情並茂的朗誦。而坐在姬熠武身旁的那位魁梧壯漢,在聽到這段時,也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腰板,滿臉追憶。
“可汗問所欲,木蘭不用尚書郎,願馳千裏足,送兒還故鄉……”啊,四爺也有些動容了,在那頻頻點頭。
“同行十二年,不知木蘭是女郎。”最後的收尾了,姬熠武停下來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好一句安能辨我是雄雌,好一首《木蘭詩》。”背誦結束後的片刻後,品過味來的四爺撫掌大笑。
魏淑嫻雖有不甘,但也心服口服,畢竟這《木蘭詩》可不就是寫給她們這些女兒身的嗎。“小娃娃,這十兩銀子是你的了。”
“確實不錯。”一直沉默不語的魁梧大漢竟也惜字如金地來了四個詞。
“四爺,這首《木蘭詩》是樂府詩吧?”俊俏青年跟在後頭問道。
四爺點著頭道:“就算是樂府詩也代表不了什麼,小孩,你是從哪本書上看來的?”
額,這下姬熠武可啞口無言,編書名這種事,起碼得靠譜,可一靠譜,世上還真有這本書咋辦,姬熠武可不覺得按自己猜測的眼前人的身份,用心查證下,還會得不一本書。不,不用猜測,這四爺的身份一定不凡,想找一定是能找來的!怎麼辦?
“這是新作吧?”四爺露出一副早有預料的神情,很快便追問道。
姬熠武無奈了,他也不敢主動點頭,隻能裝作一副沒聽懂的樣子。嗯,這也附和小孩的反應不是。
“何人所作?”人家四爺倒是很堅信自己的判斷。
這……姬熠武眼睛一轉,立馬有了答案。“我爹跟我講的故事,也是他讓我背的《木蘭詩》。”
便宜老爹,自己可是又把一篇能大賺功績點、大刷文名的佳作讓給你,你在池陽縣的大牢裏可要堅持住啊,兒子我很快就帶人回去救你了!
“你父親?”四爺的眉毛一挑,忽然問道,“小娃娃,你是哪裏人?”
“揚州江西省鄱陽郡池陽縣。”不應該先問自己父親的事嗎?雖然有點不明白為什麼直接跳到了籍貫的問題上,不過對姬熠武來說都一樣,老爹的事總會說起來的。
“那你是不是姓姬,名熠武?”
“大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姬熠武裝出一副吃驚的模樣,心中卻是在暗喜。就要猜對了,眼前這位四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是那大燕朝的皇帝,姬欽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