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坐的太久,李瑞仁感到腿有些麻。正要起身,安雨煙趕忙上前扶師父起來。
李瑞仁笑著對她的說:“沒事,隻是坐得時間長了,雙腿有些麻而已。”
李瑞仁緩緩走到窗前,透過窗戶,看見大街上一個小女孩正追著一個少年嬉笑玩耍,看樣子應是兩兄妹。
此情此景,讓他回憶起十幾年前在王府與徒兒安雨煙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
那年她五歲……
“煙兒,你跑到樹上做什麼,快下來。”
李瑞仁對私自爬到高樹上的安雨煙擔憂地喊道。
“我就不。”
倔強的小安雨煙嘟著嘴道。
“你是不是覺得你父王走了,我就治不了你了。不下來是吧,你等著。”
說完,李瑞仁轉眼就去搬木梯。
可當他把木梯搬來時,安雨煙早已不見了人影,害得他四處尋找。
就在李瑞仁為找她急得焦頭爛額時,安雨煙調皮地出現在他身後,往他屁股上用力一拍。
“你這個大笨蛋,這麼笨還好意思做我師父,做我徒弟還差不多。”人小鬼大的小安雨煙雙手撐著腰像個小大人似的,大言不慚地說道。
“唉呀,你個小東西,牙還沒長齊,就敢這麼跟你師父說話,看我不打你。”
李瑞仁輕而易舉地就把小安雨煙抱起來,在她屁股狠狠地打了幾下。
鬼靈精怪的小安雨煙在李瑞仁的脖子用力地咬了一口,趁機逃脫了師父的魔爪。
“啊,小東西,你還敢咬我。你別跑!”
……
回想起安雨煙小時候調皮搗蛋的樣子,李瑞仁嘴角微微上揚,可隨即又歎道,
“往事如煙,轉眼間煙兒已經長大成人了,褪去了幼時的稚氣。
煙兒,收手吧。人生苦短,何必要為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浪費自己的青春年華,屆時還賠上自己的身家性命。”
“劍已出鞘,恕徒兒無法收回。”
李瑞仁的勸告對她毫無作用,反之,她還有點埋怨師父不理解自己。童年所遭受肉體和精神上的折磨,在她心裏留下了深深的烙印。那些傷疤曆經歲月卻不曾淡化,時刻提醒著她這個世上始終是弱肉強食的殘酷現實。
“遲早有一天你會明白權力無法給你想要的一切。”
……
“徒兒要走了,師父保重。”
長長的小巷,一眼望去竟看不到一個行人,了無人煙。風,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臉龐,將她的頭發蕩漾在空中。張耳聽來,隻有搗砧聲,葉落聲,蟬聲,還有這風聲。
她走著走著,忽又停了下來。
一個腳步聲傳到了她耳中,有些急促卻又不顯得慌張。
“郡主”
“那林瑜呢”
“屬下略施小計便將她注意力轉移了,估計現在已經在回將軍府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