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煙早早地就起來了。其實她昨晚肚子就開始餓了,隻是那時師父正處於情緒低落時期,實在不便再去麻煩師父。
又怕擾了師父睡覺,於是,饑餓的她決定悄悄地去尋覓食物。她翻遍了整個屋子,就隻找到一些野果和蔬菜,沒有米飯也沒有肉。心想,師母去世這麼久,師父還在吃素,肯定沒少受心罪。可這些東西,師父吃得下,她已經吃不下了。畢竟距離她上次吃這些東西已經有七八年,早就吃不慣了。所以,她又決定在這深山裏抓隻能吃的小動物來,好烤著吃。
她很幸運,一進林子就發現獵物——一隻肥肥的野兔。那野兔由於自身胖的緣故,跑得較慢,三兩下就被她給擒住了。
“這下有的肉吃了。”
她高興地抱著這兔子準備回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條蛇突然向她撲了過來。幸好她反應快,及時地躲開了。
她看這條蛇不小,而且可能有毒,怕被它咬傷,忙抱緊獵物飛奔離去。眼看著即將到手的獵物就這樣跑了,這蛇哪裏肯甘心,馬上恢複鬥誌追了過去。
天生就怕蛇的她回頭看見那蛇對她緊追不放,嚇得大叫。
“啊~師父救我!”
李瑞仁聽到聲音,連忙下床穿好鞋,順手拿了一根棍子就趕來了。
他看準了蛇的七寸部位,一棍棒打了下去,那蛇隨即躺在地上不再動彈。
“煙兒,你還好嗎?”
雨煙微微地點了一下頭,但從她神情上還是看得出來她仍然對剛才的事感到心有餘悸。
李瑞仁見她害怕的同時還抱了個兔子,指著兔子不解地問道,
“煙兒,這兔子是怎麼回事?我記得你好像不是很喜歡兔子,怎麼現在……”
李瑞仁高估了徒弟,還以為她是為了保護這兔子才會被蛇追趕。
“這兔子是我抓來吃的……”麵對天性仁愛的師父,雨煙有些慚愧地低下了頭,小聲地回答道。
李瑞仁無奈地搖搖頭,他早該想到的。
“蛇已經被師父打死了,你要是想吃肉就吃它好了,把這兔子放了吧。”
雖然雨煙已經放棄奪權,但弱肉強食仍然是她所認同的觀點,她絕對不會去可憐這隻已放棄掙紮的野兔。
“這……”
顯然,雨煙一點也不想嚐這條蛇的味道。
“看來這兔子落在你手裏是沒得逃了。”李瑞仁笑著調侃愛徒道。
……
半晌後,雨煙在屋外生起火來,將兔子架在火上烤,李瑞仁則進屋休息,補補覺。
待兔子烤熟後,雨煙進屋對師父喊道:“師父,烤好了,你也吃點吧。”
李瑞仁斜躺在床上,柔聲淺笑道:“師父就不吃了,煙兒餓了就吃吧,不用管師父。”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雨煙有些失望地回到生火的地方,自己一個人吃起來。
少頃,李瑞仁再次下床,束發著裝好後便出來了。看到徒兒還像以前一樣,一邊吃著東西,一邊不安分地轉動著用來切肉的小刀。她似乎從來沒有安分過,小時候頑皮搗蛋擾得王府不得安寧,長大後與諸侯結盟起義,更是在整個國家掀起了一番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