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李生接到蕭幫瓦解北軍的任務,便開始了他的一係列破壞活動。
他先是弄傷了自己,而後跑到林煜升林釗兩兄弟麵前,想要用苦肉計讓他們哥倆相信自己。
“將軍。”
林煜升看見他連路都走不穩,手臂上還沾滿了血跡,連忙過去扶他,問道:“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受傷?是誰傷了你?”
“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他們一上來就開始攻擊我們,我是僥幸逃回來的。林玨將軍還在他們手上,您趕緊過去救他吧。”
“有這樣的事?豈有此理!他們在哪裏?一共有多少人?”
“他們在城西的郊外,大概有幾百人,我猜想他們應該是土匪。”
“這些土匪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居然敢在太歲頭上東土,活的不耐煩了。”林釗轉身對林煜升說道,“大哥,對付土匪我有經驗,讓我去帶兵把這些土匪一鍋端了,救出二哥。”
“釗弟,我信得過你,你去吧,萬事小心。”
“嗯。”
受到鼓舞後的林釗隨即帶上一千士卒趕往城西郊外。
林釗走後,林煜升靜下心來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記得林玨應該呆在府中,怎麼會跑到城西郊外去?
於是,林煜升問正在包紮的李生道:“李生,我弟弟無緣無故地怎麼會跑到郊外去?”
“他說要去城西郊外為李先生采一種草藥,可能是我跟他說過我認識那種草藥的緣故,所以叫上我一塊去。”李生知道林玨正在照顧一位受了箭傷的人,老早就想到用這個借口搪塞,故而被問到也不慌不忙的。
“是嗎?看來這個李先生在二弟心中的分量不小,竟為他想得如此周全。”
“是啊。”
“可你們怎麼會遇上土匪的呢?那些土匪又為什麼盯著你們不放?”
“碰巧遇上的,林玨將軍本不想搭理他們,可那些土匪硬是要我們跪下來迎接他們的到來,林玨將軍一時氣不過就和他們起了衝突,然後他們就把我們兩個綁了起來,說是要讓我們做他們的奴隸。我趁著空隙逃了出來,想著趕緊回來搬救兵。”
“原來是這樣。”
過沒多久,一小兵進來了,說道:“稟報將軍,我們在十裏外發現大批人馬朝這邊走來,屬下還看到他們的旗上寫著天獅兩個字。”
北軍的一個老將領聽到這個,一口啐道:“呸,什麼狗屁天獅?一群烏合之眾!”隨後,這位老將領轉過身對林煜升說道,“少將軍,這些人全是濫竽充數的混混惡棍,他們在我的老家作威作福,我的侄子就是死在他們的手上,我早就想找他們算賬了。今天我一定要為我的侄子,為我故鄉的人報仇雪恨!”
“胡叔,你先別激動,讓我再問清楚一些。”林煜升轉而向小兵問道,“他們一共多少人馬?”
“大約有三萬左右。”
“將軍,讓我帶兩萬人馬去,我向你保證一定將兩萬士兵完好無損地帶回來,否則,提頭來見。”
“好,我在這裏等你凱旋歸來。”
胡老將遂率兵出發。
不料,胡老將剛走遠,又傳來不好的消息,蕭幫親自帶兵圍攻北軍!
“不好了,不好了,將軍,我們被包圍了!”
林煜升大驚。
“什麼?怎麼會這樣?”
一位資曆深厚的老將,林業從前的得力助手頓時明白過來,說道:“將軍,我們中計了。對方是故意要把林釗少將引開,剛才的天獅恐怕也是他們的陰謀!”
“什麼?”林煜升簡直不敢相信。
“將軍,敵人這麼輕易地就能在我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我們包圍,憑我多年的經驗,我敢肯定我們當中一定有內奸!”
“是誰?”
“哼,還能有誰?”老將把目光緊鎖在李生的身上,繼續說道,“一個剛進北軍的士兵,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北軍的一切了解得如此透徹,就連我們的糧草運輸路線也背的滾瓜爛熟,這不像是一個本分的軍人該做的事。”
原來老副將早就注意到了李生,隻是之前還沒有完全的把握,不敢輕易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