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拉住了可麗兒,“醒醒,可麗兒。”是西劄爾。
“我很清醒,他要殺我,要殺你們,我便先殺了他。”可麗兒不肯停手。
“那讓我來吧,我還沒有殺過人呢,要報仇總是要殺人的,這個人就讓給我練手吧,怎麼樣?”
“可以。”
可麗兒散去寒意,西劄爾鬆開她,拔出匕首,向那位倒黴的公子走去,那公子剛剛從驚懼和冰冷中緩過一點,就看到又有一個小丫頭拿著匕首向自己走來,嚇的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西劄爾···”裏弗斯掙紮著站起來,“不要殺他,他是我弟弟······”
“什麼?”西劄爾站住腳步,回頭望向裏弗斯。
裏弗斯尷尬的說:“我叔叔家的堂弟,六王的小兒子,殺了他會很麻煩的。”
西劄爾沒有表態,看向可麗兒,可麗兒似乎是平靜了些,說:“既然是裏弗斯哥哥的堂弟,那就算了,看在裏弗斯哥哥的麵子上,饒他一命。”
“多謝可麗兒小姐。”裏弗斯謝過可麗兒後,吩咐衛兵將那位小堂弟送到城主府修養,順便通知人來處理那些屍體。
圍觀的人早已經散的遠遠的,那些來自威斯特洛爾的人對幾人千恩萬謝,希望能告知名諱以圖後報,被幾人拒絕,見幾人不願多言,就帶著那位受傷的同伴離去。
很快,一隊治安兵到來,將屍體運走,幾人也回到了馬車上,大街上恢複了平靜。
“還逛街嗎?”裏弗斯心有餘悸的問。
西劄爾沒有說話,艾麗婭不作理會,可麗兒又回複了活潑甜美的模樣,“當然要繼續了。我餓了,裏弗斯哥哥帶我們吃東西吧。”
裏弗斯心想這丫頭可真惹不得,出手殺人毫不在意,殺完人後也沒任何不適,難道已經習慣到麻木,對她來說殺人就像屠夫殺豬宰羊那樣?再看可麗兒的甜美笑容,直覺得的心底發涼,再想到剛剛一腳踹飛倒黴堂弟的時候,那如墜冰窟的感覺,突然產生了逃跑的衝動。
“哈~哈~好啊,吃東西去,我也餓了,還很冷,我得喝點熱湯。”又沉吟了一下,繼續說:“今天的事不太好辦,我那個堂弟啊被叔叔寵慣了,他還有個狠厲的哥哥。倒不用擔心他找叔叔或是父皇告狀,就怕他哥哥暗中找人來報複,他哥哥算是個有本事的人。所以······可麗兒,接下來的幾天,最好不要出門了。”
可麗兒又要皺眉,西劄爾趕緊拍了她肩膀一下,“可麗兒,裏弗斯先生說的有道理,雖然我們並不怕他,但是出來逛街是為了讓自己開心,如果不能開心反而讓自己煩惱生氣的話,就不如不出來。”
裏弗斯不由多看了西劄爾一眼,“這黑不溜秋冷言冷語的小姑娘倒是有點意思啊,旁邊那個黑不溜秋冷言冷語的大姑娘看來·····也不會錯。”
“西劄爾小姐說的在理。”裏弗斯表示讚同。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就隨你們的意思吧。”可麗兒也並非不通情達理的人。
任由車夫停在了一處豪華的酒樓前,衛兵們不敢再有絲毫懈怠,先搶上前來警戒。幾人下車,進到門內,立刻有侍者上前招呼,衛兵又急忙迎上,可不敢讓飲品店那種情況再出現,誰知道這幾人聽到別人稱呼他們為土財主會不會又像大街上那樣大開殺戒。
兩名衛兵留下與那位侍者交流,剩下的衛兵簇擁著幾人直接上了三樓,一點不給與別人發生交際的機會。三樓都是獨立的包房,衛兵索性一間一間推開,總算找到一間空的,直到幾人進去落座,衛兵們才退出房間鬆口氣。很快,這家酒樓的頭牌廚師親自來到包房,手中拿著製作精良華美的菜單,請幾人點菜,幾人對這些東西也不是很懂,隨意點了些,裏弗斯特意要了一碗熱湯,廚師誠惶誠恐的退下。餐前的涼拚酒水很快就上來,不過幾人對這些沒什麼興趣,車上已經喝了不少,現在隻想吃些正餐。
百無聊賴之際,門被撞開了,一名衛兵飛進來,撞在內牆上,當即暈死。一名身穿帝國將軍戰服的人跨步進來,手中提著一杆長槍,“誰幹的?”
“黑格爾,你要做什麼?”裏弗斯站起身,冷冷的盯著來人,“別把你軍隊的那套拿來唬人,我可不吃!”
“裏弗斯?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廢物老二。怎麼?今天長出息了,先前殺了我弟弟的人,把我弟弟也傷了,現在還敢跟我叫板?”黑格爾語出譏諷,似乎也不把這位二王子放在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