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之前提到的星相。”了塵時常因勾起好奇心的內容去觀察群星的位置,卻不得甚解。
並不是了塵不如了空,而是當初半遮半掩的天機遠不到時候言明,了空僅僅提過一句雙星並軌。
說來甚為詭奇,除了那晚了空無意中觀測到星相變化,其餘時間不是夜晚有雲層遮蔽就是群星閃爍與平常無異。
連了空都差一點懷疑那天晚上看到的是真實還是夢境,師弟了塵道行淺又怎能從中窺探出細節。
順著了塵的話了空走到院子裏,今晚的天空看不到北鬥七星,雖然月亮的光環映照卻仍覺得少了些樂趣。
“天機不可泄露無外乎如是。”了空唯有拿這句話去開解一頭霧水的師弟。
“阿彌陀佛師兄所言甚是。”了塵知趣的沒有再問,昨夜的星相所示一切如常,眼睛絕無可能欺騙自身,那麼隻有當時的情況特殊師兄運氣好一眼窺之。
終於在既定的目標下大獲全勝的殷邵放下心裏沉重的包袱,功夫不負有心人重新掌握兵權有了無以撼動的威嚴,這等難得喜悅迫不及待的想與半年未見的孩子分享,也該抽身去看望親子,到底虧欠太多無從彌補。
朝堂上的腥風血雨自然得用許多人的鮮血染就,追名逐利爭權奪勢要想往高處爬無疑踩著他人的屍骨永無回頭路。
依然是那個月黑風高的時節,殷邵一行人來到大相國寺,提前通知了了空大師一路行來非常順利。
看到弱小的孩子殷邵動作輕柔的將其抱在懷中,額頭貼在粉嫩的小臉上一副慈父相,不再是高高在上殺伐果決的君王。
了塵在側心下恍惚,生怕皇上問起為什麼半年之久孩子仍處於昏睡狀態,都快懷疑孩子即便醒來也不可能如同齡孩童般聰明。
正當了塵三國殺的當口,聽到皇上開懷大笑,放眼觀之赫然發現不知何時孩子盡然睜開雙眼,嚇得了塵一個踉蹌,心下直泛嘀咕,不會是回光返照吧!
難道屬於傳說中的真龍護體?了塵一臉的茫然,怔愣的看向麵前父慈子孝的溫馨畫麵,連師兄何時進屋來到身側都未發覺。
“孩子早前醒過多次,出於身體虛弱的原因醒來的時間不長。”了空是這麼同看過來一臉高興的皇上如是說。
身側的了塵卻驚得張大了嘴,第一次在禦前失儀,暗自思量為什麼偏偏唯獨他不曾發現,那些頻繁冒出來的想法實是說不通。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迎上孩子大大的提溜圓的黑眼珠,殷邵不求孩子多聰明隻盼經此一劫人生能夠一往無前順順利利。
現在尚且看不出孩子到底有無其他隱患,麵上不露分毫親親孩子的臉頰,看著小小的人兒露出笑顏,殷邵的心軟成一片比吃了蜜都甜。
抱著孩子不願撒手的殷邵方才記起孩子尚未取名,輕輕搖晃著懷中的愛子道,“叫你慕雲可好。”字裏行間蘊含的隱意隻有幾人知。
了空讓出禪房給這對久別重逢的父子二人,帶著師弟到隔壁禪房,看得出傻掉的師弟還未想明白,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師兄。”了塵坐在蒲團上心緒仍然靜不下來,張口的話卡在喉嚨中上上不去下下不來別提多憋悶。
“半年之久日夜照顧,師弟的眼力可不行。”半是調侃的話自寶相莊嚴的了空口中吐露。
了塵莫名的老臉一紅,低聲念了句佛,“我未曾察覺心中有愧。”半年來無時無刻不在揪著心現在終於可以徹底的放下,沒有為當初的疏漏找任何借口。
“那孩子人中龍鳳,鬼精鬼精。”盡連師弟也被耍得團團轉足可以小見大,如無意外將來前途不可限量。
另一間禪房內揮退不相幹之人,抱著孩子上榻,掀開包被去看孩子胸前的傷口,隻有親眼確認過才能安心。
傷口經過半年的愈合已經全部長好,胸口處僅留下一步殷紅的印跡,看上去到不太像被利器刺中所留,反到更像刻意點在心髒處的一枚朱砂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