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督,章二狗,你們這些小人......
姓劉的,我曹大海快意半生也算是沒白活,今日落到你手裏,算我倒黴,但臨死前我希望你能認清事實,莫要放過那些無恥鼠輩。”
曹大海乃是打家劫舍、J淫擄掠無惡不作的匪徒,以他的罪孽,最少也夠得上淩遲酷刑;
故而,被人將屎盆子都扣到他頭上,奄奄一息的他並沒有多做解釋,而是怒罵了一句後看向了劉化雲。
“相公,那些人一點都不無辜,昨天下午這二人......”
昨天下午施督、章二狗的態度還十分蠻橫,董小宛可不想再留下什麼隱患,便在劉化雲耳邊,將事情說了一遍。
難道真的隻是新興的金鱗幫收取保護費,那初到金陵的曹大海見色起意?等等,那人不是王瀟嗎?難道此事還和田弘遇有關不成。
“青蓮,你沒事吧,嚇死為娘了......”
“老爺,夫人,你們還好吧。”
就在劉化雲聽著董小宛的講述,心中思慮之際;聽到槍聲的劉府家丁丫環們,各拿掃把、木棍,在白甜甜帶領下、神情緊張的衝了過來。
“娘我沒事,害您擔憂了......”
“嶽母您好,你們愣著幹嘛,快去府衙報官,其他人動手,將這裏的所有混混都給我捆起來。”
劉化雲先是衝白甜甜淡淡一笑,隨即點指給他開門的那兩個家丁、如此吩咐道。
方才已經聽董小宛說了情況,雖然因常憲和常朗暫時都不在府尹衙門,事情才演變到如此程度;
但這並不妨礙金陵的衙門捕快抓人,再則無論是師爺還是三班衙役,誰敢不給他劉化雲麵子。
“王瀟,你好大的膽子,大牢還沒蹲夠嗎?說,是誰保你出來的,此事是不是他在幕後主使?”
在董小宛母女注視下,邁步來到膝蓋重傷,正在地上翻滾呻吟的王瀟身前,劉化雲抬腳踩住他受傷的膝蓋,冷冷問道。
曹大海或許不知道、劉家成衣鋪乃是自己的產業,但曾經混入柳家盜取香皂配方的王瀟,絕對是故意所為。
“啊~~,姓劉的,你不用問了,此事和我家老爺沒有絲毫關係,都是我氣不過才加入金鱗幫,借他們報複你的......”
王瀟先是痛苦慘嚎了一聲,接著怨毒的抬頭看向了劉化雲。
“還嘴硬,我就不信沒有田弘遇保你,你敢如此囂張。”
王瀟乃是田府的下人,以他盜竊的罪責,如果沒有田弘遇保釋,常憲最少也會關他大半年,怎麼可能不到一個月就放了出來;
嘴角泛起冷笑的同時,劉化雲用力的在他膝蓋處又踹了幾腳,疼的這家夥額頭上滿是豆大的冷汗,可卻咬牙硬挺著沒有再出一言。
“王瀟這小子骨頭倒是挺硬的,不過老子就專治各種不服;
現在人多不便做的太過火,你等著,隻要進了府尹衙門大牢,定讓你服服帖帖的將一切都說出來......”
看了一眼周遭越聚越多的圍觀之人,劉化雲騷騷一笑,不再理會兒王瀟,邁步走入了成衣鋪內。
在劉府家丁將二十幾個不敢反抗的小混混,全都捆好的同時,先前暈厥的宋欣等人、也都已經蘇醒了過來。
“老爺,老爺!是我們無能,沒能保護好夫人......”
見到是久違的劉化雲回來救下了董小宛,且金鱗幫的所有人,都背縛雙手的跪在大街上,她們四五人眼中都有難掩的欣喜,還有一絲愧疚。
“宋欣大嫂,你們受委屈了,回頭我定讓宛兒給你們加薪水......”
淡淡一笑,劉化雲擺了擺手,示意她們無需自責。
“多謝老爺,多謝老爺!”
宋欣幾人立刻感激道,隨即和秀兒等七八個小丫環,開始收拾弄亂的布匹、擦拭曹大海留下的血跡。
劉家成衣鋪內,所經營的布料絲綢都是自家生產的,如果沒有金鱗幫來搗亂,今日還能有不小的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