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駙馬爺,太子殿下,罪臣家中妻兒老小十幾人,哪有那麼多同僚和銀兩用來換取......”
審問罪大惡極的犯人時,還能有這種操作,劉化雲此言一出,不光令何瑾心中暗罵他無恥,張佐項更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遲楞過後,他身體哆嗦,麵帶哭腔的磕頭哀求道。
啪~~~,劉化雲不理會兒張佐項,狠狠一拍桌子,臉上滿是肅然殺機的道:“少在這裏裝腔作勢,你可想好了,這是他們最後的機會兒;
我和太子殿下,都沒心情和你耗下去,得不到我們想要的,你家所有人明日午時直接推到菜市口砍頭。”
“我說,我說,與此事有牽連的有祁州太守宿鈅,文水縣縣令車征銳,呂梁縣縣令牟三,還有......,他們家中應該有幾十萬兩的贓銀.......
太子殿下,罪臣已經全都招供了,還望您能說到做到,放我妻兒老小一條生路。”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看眼前青年的氣勢不似作假,太子又對他言聽計從,真將自己一家老小就地處決,也是很有可能的;
沒辦法,額頭見汗的張佐項,隻得一五一十將他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原來山西地界,被他拉下水效忠福王的大小官吏,足有不下二十人,占了整個山西一半的朝廷命官。
這些年他們搜刮的銀兩,一少部分都偷偷運到了西南,被福王安插的親信偷偷招兵買馬,用做東山再起的基業;
而貪婪成性的張佐項等人,則將大部分的銀兩,如宋汀那般,在府內修建暗格,偷偷藏了起來。
“太子殿下,駙馬爺,口供都記好了,請您過目。”
審問犯人嗎?雖說為了避嫌沒讓唐府尹參與,但簽字畫押之類的流程還是必不可少的,事了,從府尹衙門叫來的中年師爺,陪著笑臉看向了他們。
“不用了,拿去讓他畫押。”
何瑾擺了擺手,中年師爺應諾將供詞拿到張佐項麵前。
“曹大人,我命你即刻安排手下將士前去各地緝拿要犯,查抄他們的家產,盡快將金銀和贓物押解回來......”
捉拿贓官刻不容緩,劉化雲和她又不能所有地方都親力親為,因此,何瑾在審問完張佐項後,便將曹運智叫過來吩咐道。
“是,太子殿下盡管放心!”
有供詞作為指引,那就好辦了,曹運智答應一聲,出了提督府,騎上戰馬直接去了駐軍大營。
不出半個時辰,便有二十幾個騎兵小隊,在各自的百戶帶領下,向著祁州、陽泉、文水縣......等州縣疾馳而去。
“我去,這麼多金銀財寶。”
在張佐項指點下,正在搜尋機關暗格的盧峰等人,很快就打開了眼前的密室,看著裏麵價值不下三十萬兩的金銀珠寶,劉化雲也不禁一陣的咂舌。
怨不得山西沿途的百姓、對賦稅之高怨聲載道,但朝廷收繳的稅銀卻是寥寥無幾,看來都是被這些家夥中飽私囊了。
在劉化雲與何瑾來到太原府的當天,提督府被查抄後,張佐項和南門先生就被打入了死囚牢,除了無辜的家丁丫環外,他的親人也被府尹衙門暫時羈押起來。
於是乎,坐鎮山西的劉化雲、何瑾、盧峰等人,便住在了提督府內,接下來就隻待曹運智派出去的兵將、押解貪官和贓銀回來。
當然了,與此同時,一封從各地調任官員補缺山西州縣的信函,也被鄭珣長騎快馬送回京城,遞交給了老皇帝何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