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愛上女主持(1)(二)(1 / 2)

古人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句話裏的“書”字換成“權”字,在今天是再貼切不過了。就在高嚴就任雲南省委書記不久,某電視台的一位女主持人經人引薦,突然出現在某日的宴會上。高嚴的眼睛頓時為之一亮。高嚴見得多的是東北女人,他何曾見過如此水靈的南方“高原之狐”?這位名叫楊珊(化名)的女主持人,在宴席上頻頻端杯,暗送秋波,直把省委書記高嚴一顆53歲的心給徹底收住了。楊珊究竟是長久工作在聚光燈下的人,什麼樣的場麵沒有見過?什麼樣的眼神沒有讀過?透過高嚴的目光,她知道又一個男人被她的美貌俘虜了。不過,這一次和以前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以前被她俘虜的都是企業老總,都是什麼處級廳級,今天的俘虜卻是堂堂的雲南省委書記。楊珊決定讓這步棋走得穩一點,走得久一點。她得使出渾身解數,不停地將這隻老“帥”,讓老“帥”在她麵前成為一隻馬前“卒”,效命於她的石榴裙。很快,高嚴就與楊珊倒在了雙人床上。兩人翻雲覆雨地幾個回合,直把高嚴弄得神魂顛倒。都說女人“把臉蒙上都是一樣的”,此言實在差矣!“人與人不同,花有別樣紅”,今天才真正領悟到了這話的含義。楊珊就是楊珊,楊珊是高嚴見過的最美的女人,最性感的女人,最會體貼他的女人。他要擁有她,要長久地擁有她。擁有楊珊這樣的女人,才算得上真正的人生,算得上豐滿的人生。“怎麼樣?愜意吧?”楊珊擦了擦高嚴額上的汗珠子,看著他躺在床上氣喘籲籲的樣子,得意而媚態地問道。“愜意!”高嚴道:“真是愜意!”楊珊進一步向他身邊移了移,將兩隻大肉團子擁向他的前胸,然後,親了他一口,道:“是嗎?別的女人沒有我對你好吧?”“相見恨晚。真是相見恨晚呀。”高嚴的呼吸平靜了一些。“那你愛不愛我呀?”“嘿!”高嚴在她那兩隻團子抓了抓,道:“你這小狐狸精,我早就被你迷住啦,怎麼能不愛你呢?”“那以後怎麼辦?”“以後?以後最好每天和我恩愛一回,那才不枉為一生呢!”“每天一回?你有這能耐麼?”楊珊取笑道。“怎麼?嫌我老了,不中用是不是?我不但想著每天和你恩愛,恨不得一時一刻也不和你分離呢。”高嚴動情地道:“我覺得,和你在一起,忽然年輕了許多,仿佛又成了青年人。能夠每天擁有你,真是一種人生的享受。”“那怎麼辦?既然這麼喜歡我,那就把我娶回去唄!”“開玩笑了。”高嚴道:“你明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雖然是省委書記,可上麵還有中央管著呀,我有黨管著我這個共產黨員呀。我這個級別的幹部,要鬧起離婚,再和電視台的女主持人結婚,這事一旦傳出去,像話麼?再說,中央會對我怎麼看?我以後的工作還怎麼搞?我說,你可別怪我對你不真心,我可是身不由己啊。”“我知道,我知道。”楊珊道:“我也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你哪能和我結婚呢。對於你們這些高官來說,女人就是一件衣裳,想穿就穿,想扔就扔。我永遠成不了你身上的一塊肉。”“不,你就是我的一塊肉,是我心頭的一塊肉。我雖然不能和你結婚,但我要和你做事實上的夫妻,永遠和你在一起。”“想包我呀?”“不願意呀?我給你買房,給我汽車,給你生活費。今後我們每天住在一起,和你相伴永遠,怎麼樣?”楊珊滿意地笑了,忍不住又上前親了一口,道:“好吧,對我是不是真心,以後就看你的行動了。”高嚴並沒有欺騙楊珊。不久,他就開始著手為她搞房搞車並提供生活費用。高嚴在雲南呆的時間並不長,兩年後的1997年8月,55歲的高嚴被任命為電力部黨組書記、副部長兼國家電力公司黨組書記。次年,擔任國家電力公司總經理。中央的提名當然與高嚴所學的專業以及他從吉林熱電廠起家的經曆有關。按理說,高嚴應該珍惜組織上的器重,努力幹好電力工作才是。可是,高嚴卻把組織上的器重當作資本,自以為是,目無黨紀國法,在國家電力公司獨斷專行。更為嚴重的是,自從和楊珊好上以後,三天看不到這位“楊貴妃”心裏就發慌,以致於如同唐明皇一般地無心“上朝”坐班。他決定在上海設立“行宮”,與楊珊廝守一起,逃避監督。1997年,高嚴調國家電力公司工作後,除單位為其安排一套正部級住房外,還利用職權在北京占用電力係統麵積共計492平方米的五套住房。1999年至2001年,高嚴多次去上海治病,為追求享受和私自活動方便,他要求下屬公司為其在高級賓館包租房間,每天食宿費高達一萬元,共花費八十四萬餘元。2001年起,高嚴還在上海占用下屬公司花費三百多萬元裝修的一棟占地558平方米、價值650萬元的高級別墅,並由該公司承擔管理費用。同時,他自己拿出贓銀293萬元人民幣在上海購買一套豪華住房,為兩人同居多設一個窩。有了房子,還得有車。高嚴先後在北京、上海提供4輛高級轎車供楊珊使用。另外,高嚴還給了楊珊大量的人民幣和外幣。中紀委在調查該案時發現,僅楊珊在香港的外幣賬戶就有高嚴送的10萬美元。從此,身為國家電力公司總經理的高嚴,就這樣以養病為由,長期居住在上海的“行宮”裏,經常在床上擁著楊珊,用電話遙控著國家電力公司的工作。隨時準備出逃海外當“寓公”,指使情婦轉移贓款。後來,高嚴對自己打電話親自部署國家電力公司的工作漸漸厭倦了。他迷戀權力帶來的金錢美女等等好處,又討厭權力所伴隨的責任和應酬。於是,他學習唐明皇動動用起了身邊的太監,他就是高嚴的貼身秘書黃雨(化名)。就這樣,高嚴常常是高屋建瓴地向黃雨提幾條重要的提示,然後由黃雨向國家電力公司的黨組班子下達工作任務。電力公司的副總經理、黨組成員們,要想親自向高嚴彙報一下工作,見上一麵,都非常困難。國家電力公司與其他部委辦局不一樣,這裏的其他領導也並非“小菜”。高嚴通過“太監”向他們布置任務的做法,引起了其他領導的不滿。同時,有關高嚴任人惟親、以權謀私的舉報,也不斷彙聚到中紀委和有關中央領導手中。高嚴也早知自己會有這麼一天。他早就向人打聽了國內一些貪官在被調查前的幾條出路。其中,出逃海外是目前較為安全的通道,可以避免牢獄之災。因此,高嚴早就以化名辦好了國外的護照。到時候一旦出事,就見機行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到海外去生活,有了大量的錢財,當個“寓公”是幸福的,但是沒有“楊貴妃”在身邊,還是有缺憾呀。於是,他也讓人為楊珊辦好了外國護照。而且還讓她多次去海外旅行,先熟悉熟悉環境。至於出國旅遊的費用,當然是高嚴負責解決。2002年7月,形勢對高嚴越來越不利。有關部門已經先對他的秘書黃雨開刀,向他了解有關高嚴的問題。高嚴知道“打虎得先看主人”的道理,反貪機關既然向他秘書開刀了,看來下一步就要對他動手。於是,他進行了出逃的準備工作。第一步,就是讓情婦楊珊幫助轉移財產。事後,僅被中紀委查出所轉移、藏匿的港幣、美元等就折合人民幣500多萬元,還有勞力士牌手表6塊,以及大量金銀首飾等貴重物品。“把東西安排妥貼後,就趕快藏起來,千萬別讓人找到。”高嚴布置完這些“後事”不久,2002年9月,他就神不知鬼不覺地出逃了。有關部門向高嚴秘書黃雨了解情況後,又讓黃雨繼續回到高嚴身邊工作。由於時機不成熟,一時還不想驚動高嚴。畢竟,人家是正部級的高官。話說高嚴出逃之前,再三叮囑黃雨,說自己要外出一段時間。今後電力公司的事,由他繼續負責傳達工作,布置任務。黃雨道:“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布置,我就怎麼布置。”高嚴道:“不,這回要改一改。我沒布置,你也要布置。反正,你不能說我外出了,一定要說我還在上海。否則中央要批評我無組織無紀律,那不是自找麻煩麼?”高嚴出逃後,秘書黃雨幾次三番都聯係不上主子高嚴,急得在上海團團轉。電力公司的事情又多,幾個副總經常打電話給他,說要向高嚴彙報工作。黃雨被逼無奈,隻得胡亂應付。凡是口頭請示,他就杜撰高嚴的指示下達。最為難的是一大堆的書麵請示需要批下去。時間都催得很緊,沒辦法,黃雨隻得冒充高嚴的筆跡,依樣畫葫蘆地批了了事。電力公司的副總們拿到批示後,按部就班地工作了一些時日,倒也相安無事。可是到了10月份,突出傳出高嚴已失蹤一個多月的消息。電力公司的領導們無不驚為天方夜譚。關於高嚴出逃,國內的消息封鎖得很緊。可以說,高嚴案件是中紀委所辦的案件中保密最好的案件之一。但是,電力公司內部卻傳出有關高嚴的種種消息。最神的一個傳說是,高嚴出逃是有預謀、有團夥,有一條黑線的。隨同高嚴出逃的,還有二名廳級幹部、二名團級軍官。高出逃多日後,才被發現,上報中央。高嚴是從天津,途經廣州,到泰國後再轉到南美洲的。這五人帶走美元、歐羅外幣共計六百多萬美元,並持有澳大利亞的簽證。據說,高嚴在飛往泰國曼穀的飛機的頭等艙中,還和某部的副部長相談甚歡。直至該副部長返國後,談起在飛機上遇到高嚴,才知道他是個潛逃的要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