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韓傲農覺得自己有些胡思亂想了。他打斷了自己不切實際的幻想,然後對小呂道:“怎麼樣,有線索了沒有?”
小呂道:“這幅三人圖上中間這位,和你說的情況確實一致。這裏麵肯定有問題,我想,這個案子已經有些眉目了。”
韓傲農道:“是啊,這個我也注意到了。另外,你還發現什麼沒有?”
小呂道:“還有啊,你看這幅五人圖,最左邊這位看上去有些高雅的,圓臉的,我好像在綮雲看到過似地。你說呢?”
韓傲農的腦袋像是被誰刺了一針,道:“是啊,我說怎麼這麼麵熟。她就是,就是,就是......唉,反正我看到過,可現在又想不起來了。”
兩人又一起翻了翻手冊,發現八位美女中,有一位鼻高膚白,有點俄羅斯風味。還有一位則臉黑而嬌小,也不像是綮雲本地人。
兩人麵對麵看了會兒,搖了搖頭。韓傲農道:“真不知羊得容是怎麼搞的,怎麼會畫上這麼兩個人。”
展出部的甄小姐工作很忙,她站了起來,微笑著問道:“兩位先生還有什麼需要我們效勞的嗎?”
韓傲農道:“沒有了,暫時沒有。對了,我們想把這份手冊帶回去,不知可以不可以?”
甄小姐道:“當然可以,這些手冊印得多了點,現在也沒有什麼用途了。你們就一人帶一份回去吧。”
在從香港到省城楠州的飛機上,韓傲農還在苦思冥想,想著那位圓臉女孩的事情。對了,她的鼻尖上有一顆小小的黑痣,頭微微抬起,顯得那麼高雅,那樣地冰清玉潔。見過的,這人一定見過。而且,印象是那麼地深。
韓傲農認真地想了想,幾乎把腦汁地擠出來了,那個真實的身影也出現了大半個了,可突然又消失了去。
這樣反複想了幾回,韓傲農就覺得腦子很吃力了。他害怕這樣想下去,腦子會損壞,會得神經病的。
過了一會兒,韓傲農就昏沉沉地睡去了。
朦朧中,聽得小呂在說:“水,水,水。”
韓傲農聽得奇怪,醒過來道:“水什麼?什麼水?”
小呂道:“你看這個女人,她的姿勢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是蹲在地上的,兩隻手正河裏洗什麼,又像是在玩水的樣子。”
韓傲農來興趣了,點頭道:“對,這人是挺有意思的。我回去要好好問問羊得容,他是怎麼畫出來的。”
小呂道:“她的麵色也特別迷離,像是有一層水在她的身上流過。隻是淡淡過,看不太出來罷了。”
韓傲農欣賞地看了一眼小呂,道:“有這意思嗎?”他拿過手冊看了看,道:“還真是,這女人真是水一般地迷人。”
小呂也歎道:“真是出水芙蓉啊!”
韓傲農聽了後內心一震,道:“水芙蓉?對,我想起來了,她就叫水芙蓉!”
小呂道:“是嗎?有這麼湊巧?”
韓傲農道:“好像叫水芙蓉,又好像不是。我們回去好好查一查。反正,她是綮雲人,我以前見過的。到戶籍科一查就清楚了。”
下了飛機,從楠州坐車到綮雲,一下車,韓傲農就直奔戶籍科。
電腦裏查了查,沒有水芙蓉這個名字,整個綮雲都沒叫水芙蓉的!
與水芙蓉類似的倒有一個,叫做水蓉蓉。
“對了!”韓傲農在桌子上猛拍了一下,道:“她就是水蓉蓉!”
韓傲農終於想起來了,他是認識水蓉蓉的,而且,水蓉蓉就是那個鼻尖上長著細小的黑痣,圓臉而高雅的漂亮女人。
其實,韓傲農與水蓉蓉還差點搞上關係。那是許多年前的事情了,他從梅鎮派出所調到綮雲市刑偵隊工作,還沒有對象。於是,給他介紹對象的紛至遝來,可他總是興趣不大,有的見一麵之後就非常失望。並不是那些姑娘不好,主要是長相平平,第一感覺差。韓傲農並不是個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他自從在梅鎮認識那個江憶葦之後,就把什麼女孩都與江憶葦比,當然就差了一大截。畢竟,大多數的女孩長相都普通,姿色出眾的是少而又少,要想找像江憶葦的那種,那就簡直是大海裏撈針了。韓傲農的一位在綮雲市婦聯工作的遠房姑媽知道他的想法後,便決心為他找一位容貌出眾的姑娘。終於有一天,姑媽來到了他的辦公室,告訴他一個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