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搖頭一笑,伸手愛憐地摩挲著一下白虹滑嫩的額頭。
“薛神醫下午好!”
“薛神醫辛苦了!”
幾個跟薛海比較熟識的病友,紛紛主動問好。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薛海笑了笑,跟林翁打了一聲招呼,便大步流星地走入了醫館,給病人看病。
“爺爺。”
林晶親昵地靠在林翁的身旁,輕聲問道:“證件都辦下來了?”
“我親自出馬,這點小事難道還搞不定?”
林翁撫須而笑,點了點頭。
“爺爺,薛神醫原諒二哥三姐了嗎?我想讓二哥三姐明天下午來治病,他們的病情這幾天肯定要發作了,到時候,多半又要疼得昏厥過去。”
“哼,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我要好好訓訓他們。明天,我會親自領著他們來看病,讓他們像這些普通病人一樣排隊,還得給小薛賠禮道歉!”
林翁背負著雙手,語氣冷峻。
說著,跟薛海打了一聲招呼,便與林晶走出了醫館。
“林老……”
閆振山看到林翁,拖著斷手,快步從廣盛醫館中跑了過來,“我……我想麻煩您一件事情……”
“小山,你有什麼事情就說吧,別繞彎子了。”
林翁背負著雙手,麵色冷漠地看著閆振山,“不過事先說好,若是跟小薛有關,我勸你趁早斷了念頭。”
閆振山麵色一僵,尷尬地撓了撓頭,支支吾吾道:“我其實也沒有要求,就是想說,如果薛氏醫館被查封了,他門廊上的那塊牌匾能不能掛到我家這廣盛醫館上來?”
“誰跟你說薛氏醫館會被查封的?”
林翁氣得翻了一根白眼,“我告訴你,薛氏醫館非但不會被查封,而且,各個證件都已經補辦齊全,小薛拿的可是高級醫師證書,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閆振山麵色一僵,有些尷尬地呆站在原地。
“小山呐,不是我說你,平時你看著也聽機靈的,為什麼不識時務呢?”
忽然,林翁歎息了一聲,建議道:“這片街區,有小薛在,你這廣盛醫館注定不會有人光顧。所以,你趕快收拾收拾搬走吧。”
“可是師父,凡事都講究個先來後到……”閆振山有些底氣不足地反駁道。
虧他的父親與林翁有著不淺的交情,林翁居然不想辦法幫他扭虧為盈,居然直接攆他走,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先來後到?”
林翁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告訴你,在治病救人的醫術上,薛海永遠都在你前麵,他才是先來者,而你則是後來者。你們兩人之間,相差了十萬八千裏。你如果能將歪心思放在鑽研醫術上就好了。”
說著,似乎也懶得跟閆振山再廢話,招呼著林晶各自上車,緩緩離開。
閆振山轉頭看了一眼空空蕩蕩的廣盛醫館,又看了一眼人滿為患的薛氏醫館,忽然覺得有些悲涼,重重地歎息了一聲,便垂頭喪氣地走回了廣盛醫館。
薛氏醫館中,薛海與白虹手忙腳亂地忙活著。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才得以有工夫休息。
“晚上想吃什麼?我在APP上訂餐。”
白虹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個手機,打開了一個外賣軟件。
“今晚來了一個客人,多點幾個菜,再多加一副碗筷。”
薛海慵懶地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
“來了一個客人?誰啊?”
白虹有些奇怪地看著薛海。
薛海淡淡一笑,並沒有理會白虹,而是大步流星地走向了院子。
院子內部,竹林下的躺椅上,一個身材瘦削的男人,此時正優哉遊哉地躺在椅子上晃來晃去,眼神犀利,仿若刀鋒。
“黑夜,你的傷恢複地咋樣了?讓我瞅瞅。”
薛海笑眯眯地走向黑夜。
“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黑夜擺了擺手,忽然話鋒一轉,淡淡道:“你知道我此番前來,是所為何事嗎?”
薛海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這黑夜總是一副冷酷的表情,說話也頗有古風,聽起來很是別扭。
“又被仇家給追殺,逃難到這兒了?”
薛海嘴角微掀,笑著打趣。
“有人讓我摘下你的項上人頭,出價……一千萬人民幣!”
嘿嘿淡漠出聲,字字鏗鏘。
“什麼?!有人出價一千萬人民幣,就要我的項上人頭?”
薛海一臉不悅地撇了撇嘴,抱怨道:“這也太低了,至少也得兩千萬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