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林山與林梅全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林翁。
誰想,林翁對於他們求助的眼神完全視若無睹,自顧自地翹著二郎腿,讓白虹泡了一杯茶,優哉遊哉地喝了起來。
無奈之下,林山與林梅隻得乖乖地從排成長龍的隊伍後麵開始排隊。
“哼,一個小小的江湖郎中居然一點兒麵子都不給我。等著瞧吧,一會兒你要是治不好我們的病,看我怎麼嘲諷你!”
林山心中嘀咕。
一上午的時間,對於忙碌中的薛海來說,很快就過去了。但是對於林山、林梅來說,卻像是度日如年。
好不容易挨到他們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兩人早已累得雙腿發軟。
“終於到我們了。”
林梅有些生氣地看著薛海,“薛醫生,你快給我們看病吧,一會兒我要趕著去做個spa,和幾個小姐妹約好了的。可不能耽誤正事。”
耽誤她的正事?
薛海不禁被氣笑了,他拍了拍手,施施然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你要是有正事的話,就趕緊去忙吧。我們正好也要休息一會兒,快吃午飯了。你若是有空,下午就早點來排隊,也許能夠挨到你們。”
“你……”
林梅氣得臉色青紫。
這個薛海,分明是在耍他們!
林山與林梅兩個人排了一上午的隊伍,累得半死,好不容易輪到他們了,薛海居然說要休息了,這不是明擺著坑人嘛?
“林梅、林山,你們聽薛神醫的,下午早點來排隊。”
林翁眼看兩人的神色有些憤怒,生怕兩人說出得罪薛海的話來,當即朗聲嗬斥。
“爺爺,我……”
林山忽然膝蓋一軟,整個人的身子軟綿綿地癱坐在地,全身劇烈抽搐起來。他本能地咬著舌頭,嘴角都溢出血來。
“不好,林山的病發作了!”
林翁一看這情況,當即站起身來,將林山給攙扶起來,同時,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薛海。
“來,將病人抬到竹床上。”
薛海二話不說,上前搭把手,將林山給抬到了一旁的竹床上,然後掏出了銀針,點燃了酒精燈,準備施針。
“小薛,麻煩你了。這兩個孩子遺傳的古病,是我們林家最嚴重的兩個人,一個月要發作好多次,每一次都生不如死。”
林翁說著,不停地唉聲歎氣。
雖然林山與林梅兩人很多時候總是惹他生氣,但畢竟是他的孫子孫女,是心頭的一塊肉。
薛海點了點頭,開始加熱銀針,等到銀針針尖被烤得通紅後,薛海飛快地將一支細長的銀針紮入了林山的太陽穴深處,另外一支相對較短的銀針則是慢慢的在他手背上三寸的地方緩緩刺入。
一旁的林梅瞪大了眼睛看著薛海的動作,眼神中滿是狐疑之色。
這兩針後,林山的抽搐也已經停止,效果非常醒目。
林梅登時神色一變,看向薛海的眼神再也沒有了輕視之心,反而是充滿期待地看著薛海。
薛海深提一口氣,這最後一針才是證明是否有效最關鍵的一針。當然,如果是有高人在場的話,也能認出薛海使用的針術是失傳已久的‘仙九’針。
很快,最後一針緩緩落入林山的脖子下三寸處,在最後一針徹底落下後,林山慢慢地停止了抽搐,神情也不再那麼猙獰……
“林老,看來我要盡快完善治療方案,讓你們從此擺脫古病的困擾。”
薛海看到林山的病情已經被控製,頓時微微吐出了一口濁氣。
林梅瞠目結舌地看著病床上的林山,半天都合不攏嘴。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的江湖小郎中,居然能夠治好林家的遺傳古病!
要知道,林家為了治療古病,訪遍國內外的名醫,但都沒有結果。
如今,卻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年輕給搞定了?
這件事情若非親眼所見,林梅根本不敢相信。
“我好像好多了……”
躺在竹床上的林山,本能地咬著舌頭,在發現自己的身體不再那麼痛苦之後,驚奇地睜開了眼睛,“薛神醫,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我給你磕頭了……”
林山激動地要從病床上坐起來給薛海磕頭。
遺傳古病困擾了他三十多年,每個月都要經曆好幾次生不如死的折磨,很多時候,林山都恨不得吃安眠藥自我解脫。
這麼多年來,他早已不再對治愈古病抱有幻想,誰想,現在就有一個機會擺在了他的麵前。
“別動,等你的心跳完全平穩之後,我才能將銀針取下來。”
薛海按住了坐起身子的林山。
林山熱淚盈眶,情不自禁地哽咽起來,看向薛海的眼神,再也沒有了鄙夷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感激與欽佩。
“薛神醫,我給你磕頭了,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希望您不要跟我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