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中有些猶豫地看了一眼江浩,看到江浩點頭應允,便衝著身後的一個侍女打了個響指,“去讓我媽和妹妹下來吃飯。”
侍女微微一欠身,快步離開。
不一會兒,一個身材有些豐腴的中年婦女,懷中抱著一隻可愛的泰迪犬,不緊不慢地走入餐廳。
身後跟著一個身穿旗袍,身形苗條的少女,這女孩頗有些姿色,氣質溫婉,雙腿修長,但算不上大美女。
“別老,這是我的賤內王欣梅。”
江浩指點著中年婦女,笑著給別穀子做介紹,“她整天就愛擺弄她的那隻小狗,希望您不要見怪。”
說著,又指點著身穿旗袍的少女,“這是我的小女兒江一月。月月,快來給別老問好。”
“月月見過別老。”
約莫二十來歲的少女,恭敬地給別穀子行禮,又好奇地看了一眼薛海。
別穀子淡淡點頭,便算是回禮。
“你好。”
江一月主動將手伸向薛海。
“薛海,比你大幾歲,不嫌棄的話,叫我薛哥哥就行了。”
薛海大大方方地伸手握了握,嘖嘖,小手像是在牛奶中泡過一樣又嫩又滑。
“薛哥哥。”
江一月說話的聲音像是風中銀鈴,清脆悅耳。
“來,開吃。”
江浩熱情地招呼,第一個端起酒杯給別穀子敬酒。
別穀子嗜酒如命,來者不拒。江浩與江中兩人串通好了輪番上陣,幾輪下來,饒是別穀子海量,也有些吃不消。
薛海心中不悅,端起酒杯斟滿了酒,便看向江中,“江兄,我陪你喝一杯。”
“行。”
江中喝得有五六分醉,正在興頭上,也不推辭,端起酒杯就要幹了,卻是被薛海一把拽住了手。
“我們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用這種小杯子喝酒實在是有點沒意思。這樣,我們直接用碗來喝酒。”
薛海笑容玩味地將手中的酒杯丟到一旁,直接端起茅台斟滿了一碗白酒。
“你要用碗喝?”
江中微微一愣,有些驚愕地看向薛海。
這一碗酒,少說也得有小半斤吧?
這可是正宗的茅台酒,一口氣幹掉半斤茅台酒,這不是在找死嗎?
“哥們,咱們慢慢來,不急……”
江中有些尷尬地擺了擺手,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這一碗酒下去,恐怕就要送醫院了,誰敢這麼喝?
“哼,我以為江家男兒都是純爺們,怎麼著,區區一碗酒你就怕了?還是說你看不起我薛海,認為我沒有資格跟你喝酒?”
薛海故意將酒碗頓在酒桌上,佯裝生氣的模樣。
“哥,加油!可不能慫了!”
穿著旗袍的江一月,屬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主,在一旁鼓掌叫好。
“你……”
江中神色大變,當即就要發飆,卻是被江浩用嚴厲的眼神給製止了。
說起來,江中可是青平市有名的紈絝子弟,從來隻有挑別人理的份,什麼時候輪到別人在他麵前指手畫腳了?
要不是江浩在場,江中早就將酒杯砸在薛海頭上了。
“江浩,不瞞你說,我這一次來跟你們江家談生意,本身我是希望能夠與江家達成合作的。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江北別氏家大業大眾口難調,總有些不和諧的聲音。”
別穀子笑容和藹地解釋道:“我這位小師弟,便是代表另外一部分不願意合作的人來江家進行考察,你們要是能夠將他給伺候好了,這生意基本上就成了!”
聞言,江浩哭笑不得。
本來,他與兒子江中拚了命地陪別穀子喝酒,就是想要將別穀子給伺候好了,方便談生意。
但萬萬沒有料到,薛海才是這次生意談判的關鍵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