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鄰頓了頓,又道:“不過,我們中華國傳承至今,不管哪朝哪代,都跟五大家族有著極為緊密的關聯!薛家的密壇,張家的神鼎,王家的龍璽、朱家的天劍、劉家的玉盤……若非老爺曾跟我提起過,我也不知道這些機密之事。”
“哦?”
薛海心中驟然升起萬丈豪情,笑道:“原本我對這家主之位毫無興趣,鄰叔,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便試試吧。”
“嘿嘿,這樣才對嘛,到時候掌握了密壇,少主你才會知道,這個世界跟你想象的有多麼不同。”
薛鄰喜形於色地叫道。
……
京北作為中華國的首都,各方勢力魚龍混雜,這裏每天都會產生著各種各樣的奇跡。
薛家在京北是相當低調的存在,除了在投資領域裏創造著神奇回報率的薛氏集團之外,外人基本不知道這個家族的構成。
薛家祖宅坐落在東城區,足有十座四合院都在薛家產業之下,這在東城區這一片寸金寸土的地方,四合院的售價到了天文數字。
而在四合院的左近,有兩棟拔天而起的五十層高樓,便是資本市場上赫赫有名的薛氏集團,目前掌握在三叔薛長智手中。
“鄰叔,我先去給父親上炷香。”
薛長風死去將近半個月,按照傳統家族的說法,必須得滿足了二七之數,才能出殯下葬。
算一算時間,明天就是薛長風的出殯日。
“本該如此。”
薛鄰領著薛海,進入了靈堂。
靈堂黑壓壓地站滿了人,在兩側各有一個唱著京劇的班子,而在最中央,一位三十來歲的女子尤為引人注目。
這女子挽起一個菊花髻,瓜子臉,一對鳳目生寒,看起來頗有威儀,她此刻作白衣素縞的裝扮,神色悲苦,哭得是梨花帶雨,傷心欲絕。
薛海掃了一眼,就知道這女子的身份,想必就是父親後來娶回來的鄂敏妃。
鄂敏妃此刻也看到了薛海,嬌軀猛震,目光中充滿了驚訝,旋即低著頭,一道厲芒一閃即沒。
這人就是拿死鬼的私生子嗎?真是長得像極了。
鄂敏妃心裏暗想。
在她的身邊,薛鄂不避不閃地盯著走進靈堂的薛海,滿臉的冷笑,目中充滿了挑釁和得意。
“看來靈堂裏又要出幺蛾子了。”
薛海心裏一歎,父親也算是為薛家鞠躬盡瘁,辛苦了一輩子,最後卻還是要落得這幅田地,當真是巨大的諷刺。
“鄰管家,這位小兄弟是誰?難道不知道這是大哥的靈堂?外人是不能進來的。”
一位約莫三十五六歲的中年男子,一身白色阿瑪尼的西裝,看都不看薛海一眼,麵露不屑地說道。
這是三叔薛長智。
薛海一眼就能判斷出來,頓時對這個三叔的印象差了許多,這人趾高氣昂的神情,不管是不是裝出來的,但看他穿衣打扮,就讓他不敢苟同。
他雖然衣著普通,但身上的衣服無一不是定製的,每個人的氣質都不一樣,唯有定製才能更好地展現自己。
薛鄰麵色數變,最後咬牙道:“智哥,這位是老爺在外漂泊的公子,老爺定下來的家主繼承人薛海!”
轉身又給薛海一個眼色,道:“快,還不給你三叔行禮?”
“等等。”
薛長智冷冷一笑,眼中充滿了厭惡道:“你說這個穿得跟個乞丐一樣的小子,就是我大哥的親生兒子?二哥,你說說看,我們是該承認還是不該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