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虹竟然是在對著藥櫃中的藥材發呆,時而皺眉,這讓薛海很是驚訝。
難不成,白虹也對醫學感興趣了?
見白虹沒有搭理自己,薛海不由打趣著說道:“誰說我要找薛醫生了,我可是專程來看白醫生的?”
“白醫生?”白虹臉上一紅,這該不是在說自己吧。到現在為止,她連藥櫃中的藥材都不能分辨清楚,離成為真正醫生,至少還有十萬八千裏。
“不對,這個聲音怎麼這麼熟悉。”白虹很快反應過來。
然後,心中一喜,迅速轉過身來,就見到,正緩步走來的薛海。薛海的臉上,還帶著幾分惡作劇成功的壞笑。和先前,在薛家大院感受到的壓抑氛圍相比,回到醫館後,讓薛海感覺輕鬆許多。
或許,也和薛海的經曆有關。這些年,薛海在全球各地奔走,常伴左右的,隻有無盡殺戮和孤獨。就算他已經金盆洗手,但一時間也很難融入到薛家這個大家族之中。
更不要說,薛家內部勾心鬥角,讓薛海感受不到絲毫寧靜。他匆忙跑回這裏,除了怕薛鄰的嘮叨外,應該也有這方麵原因。
“你……你怎麼回來了?”白虹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薛海雖然說過,他會回這裏。但白虹卻也十分清楚,薛海應該要在京北停留很長一段時間。雖然有些不舍,但白虹知道,要是她執意留在京北,會成為薛海的拖累。
因此,白虹才在薛海的勸說下,回這裏替他打理醫館。不僅如此,白虹甚至還下定了決心,要趁著這段時間學會一些醫術。白虹之所以跑去廣盛醫館騷擾,除了確認閆振山沒有亂來之外,也有著從那裏偷師的想法。
這一點,恐怕就連閆振山都想不到。
“事情都辦完了,不回來還能去哪。”薛海笑著說道,“怎麼,我回來你不歡迎?”
“歡迎你個大頭鬼。”白虹氣呼呼的說道,“依我看,你是在緊張這家醫館,害怕我趁你不在把醫館給搬走了吧。”薛海來得太過突然,白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心情也就顯得十分複雜。
“是啊是啊。”不料薛海居然附和著說道,“我一定要好好地檢查一下,看看醫館內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一邊說,薛海還十分誇張的四處查看,惹得白虹笑起來。
與此同時,在飛機上和薛海有著一麵之緣的杜元英、杜靈秀姐妹,以及那個身材魁梧的刀疤男子,在一個四十歲左右儒雅中年人的帶領下,進駐到了莊園內。
中年人名為徐寅,在青平也是呼風喚雨的人物。而且,徐寅的身份地位,絕不在白家財團的掌舵人白厲之下。但在杜杜元英、杜靈秀兩姐妹麵前,徐寅卻顯得十分謙遜,甚至很有著幾分,討好的意味。
杜元英三人,對徐寅有這樣的態度,也不覺得奇怪。
“徐叔,給你添麻煩了。”當然,場麵話還是要說一說的。
“哪裏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徐寅連連擺手,笑著說道,“你們先在這裏住下來,要是還有什麼問題,千萬記得和我說,大家都不是外人。”能夠和杜家扯上關係,這可是徐寅求之不得的事情。
在接到杜元英電話的時候,徐寅都有些傻眼。不過,徐寅畢竟是老江湖,也不會傻到去追問杜元英前來的目的,甚至連提都沒有提這樣的話題。
然而徐寅心中卻十分亮堂,知道青平又要不太平了。這不是徐寅胡思亂想,而是杜元英出現的地方,從來沒有太平過。前段時間江家鬧出動靜,徐寅也都是略知一二,暗想,覺得杜元英多半是為了這件事而來。
隻不知,又有什麼人會落到杜元英手中。
一念及此,徐寅心中已經生出不少想法,在把杜元英三人安置好後,匆匆離去。身為青平為數不多幾條大鱷之一,得知這個消息後,徐寅完全可以先做點什麼。當然,徐寅也知道分寸不會暴露杜元英存在。
刀疤男子目光如炬,早已看穿徐寅心思。
看了看徐寅背影,刀疤男子把目光轉到了杜元英身上。
“放心吧,他知道該怎麼做,不會影響到我們。”杜元英對徐寅十分了解,要不然,也不會選擇住到杜元英的私人莊園。
杜靈秀看著杜元英和刀疤男子在哪裏嘀咕,眼珠轉了轉,悄然靠近,伸長了耳朵想要聽他們在說些什麼。然而,杜靈秀自認為隱蔽的動作,在杜元英和刀疤男子看來,卻是如暗夜明燈一樣的顯眼。
刀疤男子嘴角一咧,對杜靈秀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然後轉身離去。既然杜元英對徐寅這麼放心,他就放心了。
“小妹,過來。”杜元英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叫道。
因為偷聽失敗,躡手躡腳準備偷跑的杜靈秀,立刻變得垂頭喪氣,然後慢慢朝著杜元英挪過來,吐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二姐!”
“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沒個正形。”杜元英沒好氣的說道,“我來這裏是帶著任務的,你想怎麼玩,自己看著安排。但有一點,不要把徐寅安排的人撇開,否則我就把你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