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誌剛一聽,頓時眉毛一挑:“放你娘的狗臭屁!李學良吃喝嫖賭抽,活了103歲!這你怎麼解釋!”
別雲生知道自己此刻無論怎麼跟張誌剛說,最終結局也都是一個慘敗。
他隻不過是把消息告訴張誌剛而已,即便是真有救,誰敢在老帥的腦子上動刀子?
這不是糞坑裏打燈籠-找屎嗎!
張誌剛臉色陰沉,不由得上前兩步:“你們別家不是號稱國手!快來給老帥治療!你不行!別人上!反正治療不能停!老帥一日不好,你們就一日別想安寧!”
別雲生聽見這話,心裏暗暗叫苦。
軍401醫院,作為國內最傑出的軍區醫院,綜合了業內精英,別雲生是別家的分支代表,更是別穀子的侄子,雖然年歲與別穀子相當,但別穀子輩分在那裏擺著,就算是別雲生還癡長了別穀子幾歲,也一樣要恭恭敬敬的叫他一聲叔主!
張誌剛沒有給別雲生一丁點空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脖領子:“快說!誰能治!現在我就去找!”
陡然間,別雲生已經欲哭無淚,葉克英這病的確已經到了頭,更何況他已經85歲高齡,即便是真的有方法治療,那也避免不了開顱,似這等高齡做開顱手術,死亡率是極高的,可以說近乎百分百!
無論是誰也不敢接手這樣的燙手山芋,誰接誰倒黴!
這件事要是被自家叔主別穀子知道,也不一定會出手,勝算太低,成功了還好說,可一旦失敗,就算別家有著百年來的底蘊,也無法承受葉克英的死。
到時候所有罪責全都怪在別家的頭上,也還真夠別家喝上一壺的!
更何況,別雲生根本沒打算將這禍水朝著自家門裏領,這種事,就看誰跳出來倒黴了!
豈料就在張誌剛幾乎要抓狂時,站在別雲生身後的隨從悄悄地湊上了他的耳朵:“家主不是還有一個小師弟?據說是薛家現在的家主,就連家主也對他推崇備至,聽說仙九針的絕學也在這個人手裏!”
別雲生頓時一驚,急吼吼的開口問道:“是誰?!是誰?!我怎麼從沒聽說過還有這號人物!”
隨從神秘一笑:“前些日子我跟著家主去參加宴會,這才知道,家主的師弟叫薛海!”
張誌剛好似也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三步並作兩步衝上來:“叫什麼?!”
“薛海!”別雲生一張老臉上掛著微笑,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是我別家家主的師弟,傳聞仙九針絕學就在他手上,要是有他出山相助,葉帥一定有救!”
張誌剛一聽,頓時心中一喜!
隻要能救葉帥,他張誌剛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能請出山就請出山,不能請出山還可以綁!可以逼著他來!
“人在哪裏!”張誌剛緊皺著眉頭,心中焦急萬分。
別雲生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隨從後,淡淡的開口:“在青平市,薛家醫館!”
還沒等別雲生長舒一口氣,就看張誌剛立馬大罵:“冷劍你這個小狼崽子還在等什麼!現在你就趕去青平!不計任何手段把這個薛海給我弄到這來!我隻給你六個小時的時間!超過了時限,你不用再回來了!”
“是!參謀長!”冷劍立馬挺直了背脊敬了一個軍禮,而後一張臉上浮現出陰惻惻的笑容來。
管他是什麼人,到了他冷劍的手裏,才知道什麼是生不如死,如果那個什麼薛海敢猶豫的話,他絲毫不介意給他上一堂人生課!
今天的青平格外緊張,據說是某個大人物要來,因此一大清早街道就已經灑水完畢,來來回回不知道多少遍,看上去一塵不染,雖是交通高峰期,但所有地鐵公交全部臨時更改路線,封道,設卡!
而薛家醫館門前,也是排起了長龍,這些前來複查的老人聯行也都洋溢著一抹微笑。
“老馬, 這回你的風濕骨刺是好利索了吧?當初要不是聽我的,我看你這病啊,一準兒被你帶到棺材裏去!”
“噫!你這個老東西,病剛好了兩天就有精神來嘲諷我,你忘了你半個月前想要吃安眠藥自殺的事兒了?”另一個老頭很顯然不滿意對方的話語,反唇相譏。
“哈哈!我現在可是好的很!你瞧見我身後背著的鐵筆沒有?看了病,我還要去廣場上寫地書呢!”
鳴鑼開道,摩托先行,浩浩蕩蕩如同長龍一般的車隊駛入了青平收費口,暢通無阻,坐在車裏的冷劍目標隻有一個,薛海!
任憑你是誰,隻管跟我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