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山當然不死心,他要親眼看到這個病人現在究竟怎樣了,他算是從醫二十餘年,就算是他,也最多隻能給病人盡量減少痛苦而已,他認為他帶來的這個病人,純粹就是為難薛海的,以目前的醫療水準,根本不可能治愈的。
但是等他進去之後發現,這個病患雖然陷入了沉睡,但是呼吸卻非常的平穩,之前就算是在睡眠狀態下,呼吸的時候,也會有些抽搐,那是肺部的腫瘤壓迫的緣故。
而現在陷入沉睡的病患竟然呼吸非常平穩,就像是常人熟睡了一般,木子山趕忙過去抓起他的手腕,三指輕輕搭在他的脈門上。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嚇一跳,通過脈象來看的話,現在他的狀態幾乎跟正常人差別不大了,之所以用幾乎來說,那是因為他的身體內還殘存著一些癌細胞,這些是要廢功夫來清除的,就算是薛海也沒這麼輕易就可以將這些殘存的癌細胞徹底一次性的清理出來。
但是如果隻是在一般的中醫那邊的話,在這種時候,也很難覺察出來他的身體異樣了,也就是木子山,算是師出名門吧,覺察到那麼一絲的異樣。
木子山暗自裏冷冷一笑:“哼,自以為醫術高明,這還是殘留了病根,估計要是回去的話,用不了幾個月,就得複發了。”
不過木子山表麵上像沒事人一般的走了出來,對薛海拱了拱手說道:“薛神醫之名果然不同凡響,這種病人都讓你治好了,我甘拜下風,要是沒事的話,這個病人醒來之後我就待走了。”
薛海看了他一眼,頭也不回的走了,隻是留下一句話:“你要是能把他剩下的病根給除了,你就帶走他就是了,要是做不到,就讓他在這裏留幾天,對了,關於你的挑戰,我真的沒什麼興趣,我有興趣的隻是治病救人罷了。”
隻留下木子山在門口發傻,薛海這時候可是不敢耽誤時間,他還得盡快的去恢複一下自己消耗的靈力,雖然看起來比較平靜,誰知道還會不會有人來暗殺他之類的,他必須盡量將自己的狀態保持在一個高水準之下。
再說了,就算是這個病人,想要將病根去除的話,也還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靈力的,如果不抓緊時間恢複的話,耽誤的時間就會更長,自己可沒那麼多的時間浪費。
木子山也是沒有想到,原來薛海真的可以治療這種絕症,本以為自己可以抓住薛海的弱點了,但是卻發現自己隻不過是一廂情願而已,對方早就知道這個病人殘餘的病毒還沒有清理幹淨,還需要調養。
但是木子山還是有著一絲殘念,他知道,越是這種殘留的病毒越不容易清理出去,畢竟分布在身體各處,而且量已經非常少了,隻要有一絲沒有清除幹淨的話,那麼很快還是會複發的。
而且一旦複發,再要清理的難度會比之前更加難上幾分,但是結果很是出乎木子山的預料,木子山為了親眼看到薛海是怎樣徹底治好癌症晚期的病人的,就在這裏多逗留了幾天,每天薛海都會給病人做治療。
但是至於治療的過程,他自己是從來沒有親眼看到,而且治療的時候,病人也是處於一種昏迷狀態的,自然也就不清楚了。
最後薛海讓病人離開的時候,木子山詳細的檢查了病人的身體,雖然身體還是稍微虛弱一些,但是大病都已經徹底的去除了。
用薛海的話說,他現在身體內的小問題還是有,但是以他目前的身體狀態不適宜同時醫治,等修養一段時間之後,或者來這裏,或者就近找大夫給看看就可以了,因為都是非常小的問題了。
甚至說,就算是不看大夫的話,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影響,但是這個病人經過這次的經曆之後,對於生病這個概念已經非常的頭疼了,哪怕隻是一丁點的小病也堅決不敢當做小病對待了。
一個勁的給薛海作揖,感謝救命之恩什麼的,薛海說道:“不必客氣,我本來就是開醫館的,治病救人乃是分內之事,白虹,算賬。”
白虹點了點頭,拿著賬本上前說道:“這位先生,你一共在我們這裏住了3天,每天50元的床鋪費用,一日三餐,每天30元,共計240元,藥費就算你60元,一共給我們300元就可以了。”
病人突然有些尷尬,本來也隻是農村的農民而已,身上幾乎從來不帶錢,這次來這裏,也是受了木子山的誘騙,而且之前也說好了,隻要他願意來的話,一天就給80塊錢的工資,所以他才會來到這裏。
白虹像是看出了這位病人的尷尬,於是說道:“你這次要是沒帶錢的話,也沒關係,我們醫館對於忘記帶錢的病人也是可以記賬的,如果有的話,等有時間送過來就好了,沒有的話,就先記著,等有錢了再送過來,你看這樣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