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海生之後,兩家的大人都出去了。 海生微微一笑說:“恭喜姐姐得到仙器。”
雲飛煙的臉色一變,說:“都什麼時候了, 你跟我開玩笑。”
海生微笑道:“姐姐就不要騙我了,我知道肯定在試煉之地中得到了一個仙器。”
雲飛煙此時躺在病床上,十分虛弱地說道:“你要是在胡說,趕緊滾出雲家。”
海生在床榻邊上坐好,端起旁邊的蓮子羹,對雲飛煙說道:“姐姐不要生氣,來我喂你吃點粥。”說完挖起一小勺,送到雲飛煙的嘴邊,並且在之前十分溫柔地吹了兩口。
雲飛煙猶豫了一下,本來她不想吃,原本她也沒受傷,隻是有些過度疲勞,然而不知怎麼,看到海生那溫柔的眼神忽然覺得無法抗拒。
這兩人一坐一臥誰也沒有說話,蓮子羹的香氣在房間中彌漫,中間帶有閨房特有的香味,海生忽然覺得這樣挺好的。
雲飛煙內心的感觸更大一點。雲飛煙是家族裏的長女,從小就被嚴格要求,雖然是個女兒身,但是並不妨礙她努力追去那些該是男人追求的東西。
這其中的苦楚倒是沒覺得,她反而樂在其中,前兩年已經到了該嫁人的年齡,可是她不願意,一來沒有碰到如意的人,二來則是覺得自己還年輕,可是忽忽數年過去, 轉眼之間已經過了,她這才有點慌張,有時候也想,幹脆隨便找個人嫁了算了, 可自己總是過不了自己這一關。
她的修為在同輩中一直都是翹楚,本來能比得上她的人都沒幾個,她的眼光也高,總覺得要嫁人,那總要嫁給一個修為在自己之上的人,這樣的人才好讓自己服服帖帖。
這種情況下,自然不會有人不識趣地往前湊了。這也導致她到了現在都沒有嚐過男女之歡,閨房之趣。 這還是第一次有男人如此細心地照顧她,瞬間讓她心中有股暖流,遲遲不願意喝完這一碗粥,隻願意永遠如此 下去。
“姐姐好香啊。”海生喂完之後,忽然附身嗅了一下,充滿男性的氣息瞬間衝到雲飛煙的腦海中,令她渾身酥軟,本來是要拒絕的, 可是卻怎麼也抬不起手來, 或許是跟環境有關吧。
不過海生畢竟也沒敢做的太過分,隻是嗅了一下便起身了。端坐在床榻旁邊,說:“姐姐你這傷病看來還很嚴重啊,臉都紅了。 ”
雲飛煙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扭捏了一會兒,忽然虎著臉說:“你再輕薄我,我就喊我父親來了。 ”
海生嚇了一跳,連忙說道:“我的好姐姐,你不要這樣,我隻是跟你開個玩笑。 ”
雲飛煙冷哼了一聲,說:“你今天來這就是喂我喝粥?”
海生笑嘻嘻地說道:“這不是聽說姐姐受傷了麼,所以特意過來瞧瞧,一見到姐姐果然臉色蠟黃,看來這傷勢還很嚴重。 ”
雲飛煙自鼻子中發出一聲聲音,便將頭扭過去,此刻她心如亂麻,根本就無法思考。
海生忽然俯身,在她耳邊說:“姐姐,我今天來,是有一件極為要緊的事情要與你商量,倘若你能下床,便在今夜子時,後山血靈樹下相見。”
那濕潤的空氣進入到雲飛煙的耳朵中,讓她渾身又酸又癢,說不出來的舒服受用,恨不能海生就此停下,卻又不舍得他停下。
對於海生說的話她沒一點反應,實在是當很記不起海生所說的究竟是什麼了。
不過這之後, 海生便絕口不提此事,不時地講一些笑話給雲飛煙聽,逗她開心, 又給她剝桔子吃,親密的如同情侶一樣。等到海無盡與雲生談完事情進來的時候,這兩人已經如同戀人一般,癡纏不已。
兩家大人此時微笑看著, 尤其是雲生。 雲生內心深處對於女兒的婚事還是非常緊張的,隻是著急也無用,因為女兒沒有喜歡的人,現在看到兩人打的火熱,自然開心。
當天夜晚將近子時,後山被白雪照耀的極為明亮,古人說明月照積雪乃是千古壯景,且無出其右,深以為然。海生獨自一人到了後山的樹下,等了一會兒,便見到一個身影自遠處迤邐而來,心頭暗喜,迎了上去,果然是雲飛煙。
雲飛煙穿著鬥篷,海生說:“姐姐, 你果然來了,手涼了吧。我給你暖暖。”
海生幫雲飛煙搓著手,而雲飛煙竟然沒有抵抗, 這讓海生暗喜,看來這件事成了。 海生說:“姐姐,我在這邊有個小房子,咱們進去坐會兒,我自然有事要與姐姐商量。 ”
雲飛煙默默不語,任由海生帶路向前走去。
海生的這個房子果然比較隱蔽,在叢林之中。從外麵壓根就看不出來。 海生帶著雲飛煙走了過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進入房間中了。
海生一開燈,雲飛煙就看出來了,這也不知道海生花了多少錢買的幾套LED燈,將這裏裝扮的如同幻境一樣。
兩人坐在沙發上,雲飛煙問:“你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海生說道:“不用著急,稍等一下。 ”
過了一會兒,有人敲門,雲飛煙一驚站起身來,這要是被人看到深更半夜的她在海生的房子裏,指不定會怎麼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