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智都已經看出來了, 薛長信又不是傻子,這就一個局,做了局麵讓薛長信入局。薛長信在薛家勤勤懇懇地做了十幾年,如果不是因為成績斐然, 也不會留到現在。
最近幾年中薛家的人才凋零的十分厲害,不僅僅修煉上的人才比較少,就連經商的人才也非常少,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去經商。這也是大家族的無奈。
既然這樣,那這個會議還有什麼可說的?幹脆不開這個會議就行了, 直接一紙通知就完事了。
薛家最大的是家主,這是權力的巔峰,但是薛家還存在著類似於國會一樣的家族會議製度,家族會議通常是由薛家的家族管事召集,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要家族管事來執行。 家族會議有權利否決家主的任何決定,唯獨對於家主的繼承人無權過問。
這樣做的好處是盡量保證了家族的利益,不會因為家主的失誤而造成家族的重大失誤。
但有時候也會有決策過程緩慢的毛病,因此規定,家主可以提請家族進入緊急狀態,緊急狀態下的家族,受到家主的完全控製, 結構瞬間變得 扁平化, 這也是數千年生存下來才總結出來的經驗。
一些小的家族為什麼走不大,這跟家族的管理也有很大的關係。
此時薛家沒了家主,那麼實際上控製權利的就是家族會議。
家族的管事現在是薛長恒, 本次會議就是由他召集的。
薛長信站了起來,看了看左右說道:“兩位別吵了, 這件事說起來確實我薛長信的錯,我提請辭職。”
薛長恒嘴角露出一抹不經意的微笑,轉而又成了一臉嚴肅:“三哥, 這不是要逼迫你,實在是因為這次失誤重大,所以我沒辦法給家族中人交代。 大哥英年早逝, 少主現在又昏迷不醒,我們連續失去兩個重要支柱,現在的薛家真的已經沒有容錯的空間了。 ”
薛長信打斷了薛長文的話:“不用說了, 我都知道。 現在我提請辭職了, 至於人選那你們決定吧。 ”
薛長恒看了看左右的幾個人,該說的也都說了, 麵子上過得去了,那就好了。下麵才是正事。
“好,下麵我以薛家管事的身份正式宣布, 免去薛長信的職務,改為負責戒律。至於薛家經濟的負責人,我提名薛長文。”
“慢!”
眾人轉頭一看,見到說話的是薛家的密壇領事薛長智。 薛長智、 薛長信兩人是同父母的兄弟, 兩人的關係一直都比較好。之前薛長智一直都是一言不發,這讓眾人非常不適應,這種時候,薛長智通常都會出來說幾句的。
“二哥,你有什麼要說的。”薛長恒微笑地看著薛長智,眼神中充滿了悲憫之情,讓薛長智氣得夠嗆。這薛長恒一直都是一個城府比較深的人, 薛長智一點都不喜歡,但是家族管事正是需要這樣的人,太過耿直顯然不適合。
薛長智說:“薛長信這次雖然確實有錯,但是目前他仍是最好的人選。 他對薛家的家族企業非常熟悉,並且在商界也很有人望。 他不做我也不做了。”
薛長恒尷尬地笑了一下, 說:“二哥,這些事情我們都知道,但是三哥的失誤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問題, 假如他繼續執掌下去, 說不定會為薛家帶來更加嚴重的傷害。 ”
薛長信一聽拍案而起:“老六你什麼意思?”
薛長恒微笑道 :“三哥別生氣,我的意思是,現在對方很可能已經摸清楚你的套路,繼續按照這個套路走下去, 或許還會被對方利用漏洞。 ”
這個解釋讓薛長信壓根就無從辯駁,但是內心深處卻覺得無比憋屈 。
這話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這不就是在懷疑他薛長信麼?
薛長智說道:“既然這樣, 那我也申請辭職。”
周圍一片沉默,這樣的話對薛家的打擊實在是有點太大。薛家的兩個標誌性人物同時辭職,光是其中的交接工作都要忙活一兩個月,這一兩個月薛家的運營肯定會受到影響的。
薛長恒笑了笑, 對著薛長智說:“二哥, 你是開玩笑的吧。哈哈,大家不要當真。”
周圍的人也都隨身附和著說:“是啊,二哥, 現在也就你最熟悉這些, 要是辭職他們誰來領導?”
“是啊,先不要辭職了, 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薛長智拉長了臉,對周圍的人說道:“誰開玩笑了?”
薛長恒的笑容立刻僵住,這個薛長智現在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現在辭職的,看來隻能發動群眾的力量了。 於是薛長恒說:“既然這樣,那也就同意了吧,不過按照規矩, 你要是辭職, 是需要家族會議的表決的。 誰同意他辭職的舉手。 ”
一共隻有四五個人舉手。 薛長恒得意地說道 :“二哥, 看來你還得受累一段時間,你看壓根就沒人同意你辭職。這件事我看過一段時間再議吧。咱們還是接著說說誰來替代三哥吧。”
薛長智差點沒憋出來內傷,這次會議上一個字也沒再說,就是在那兒冷冷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