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總您來啦?請進吧,樓上貴賓包廂。”服務員說著在前麵領路。
薛梅覺得自己臉上有光,在這麼豪華的地方吃飯,別人還認識劉總,這金龜婿妥了。薛梅笑著跟上去。
他們四人進到一個包廂,這個包廂還算大的,有電視機,還有廁所什麼的,但是在望月閣一般的包廂都是這樣的配置了,在薛梅看來就已經很不錯了。
“伯母,你們點菜吧?”劉總說著就把菜單遞給薛梅了,她看了一下這上麵的菜,隨便要了幾樣尋常的菜,這價格都高的有些嚇人了。
“還是小劉你來點吧,隨便吃點就好。”說著薛梅又放下菜單。
“那好,給我來兩隻澳洲龍蝦,來兩隻螃蟹,這裏最重的是兩斤重吧?然後來四份鮑魚。”劉總想了想又點了一些電視上才見過的菜名。
這些菜的菜名聽上去就很高大上,薛梅臉上的光又亮了點,她坐在劉總邊上一直拉家常,搞得很親近的樣子,但是鄒文靜說什麼也不願意坐在他旁邊。
劉總說幾句話總是會問薛海幾句。
“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劉總平淡地問道。
“我還是學生。”
說完薛梅就在一邊咯咯地笑著,她還說起她所認識的一個大學生怎麼樣的貪玩,還說隻會花錢不會掙錢之類的。
薛海身上穿著的西服還有兩個明顯的洞,但是他現在為人低調,懶得去買那些昂貴的衣服什麼的,穿的像土財主也不大好看。
“現在很多大學生隻會混吃等死的,不像我們那時候啊,什麼苦沒吃過啊?要知道我大學的時候可沒到飯店吃過,別說飯店了,連大排檔都不敢進去,就是家裏窮啊,每個月還得勤工儉學的。”
“我畢業了找不到工作也不能啃老不是?後來就在工地上搬磚,整整做了兩年,那時候在工地上不管刮風下雨的,還得在工地上幹活,但是吃的也不行,就是饅頭鹹菜的。”
正說著,服務員端著兩個大盤子進來,說這是澳洲龍蝦。
“再給我拿一瓶94年的拉菲吧。”劉總說道,服務員應了一聲就退了出去。他接著說道:“這酒可得有十多萬呢。”
幾個服務員一起進來,把所有的菜都放著了,她們拿著一張單子朝劉總眨巴眨巴眼睛,他立刻會意:“這飯店就怕別人吃霸王餐,所以吃飯前得付錢。”
他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這張卡是銀行限定的,隻有公司的老板才能用的了,薛梅看著這張卡眼睛直放光,她在心裏徹底認下劉總當女婿。
“劉總,一共是二十萬,您要發票嗎?”
“不用了,趕緊拿碗筷來,我這招待客人呢。”
服務員會意地走出去。
二十萬!這一頓飯就要這麼多錢,薛梅算了算這自己的閨女得掙個七八年吧,這一揮手就是二十萬,還真是闊氣。
“望月閣什麼時候改的這規矩,我怎麼不知道。”薛海說道。
他又不是沒在望月閣吃過,劉總本來裝逼也就讓他裝了,現在裝的還在損自己,忍不住就說了一句,聽的薛梅笑了起來。
“你是不是以前在這裏做過小時工啊?他們這工作挺適合你們大學生的,還包一日三餐呢,省下的生活費談戀愛應該是夠了。”劉總也嘲諷道。
薛海哼了一聲。
“別生氣,回去我補償你。”鄒文靜輕聲說道,薛梅雖然沒聽到她說什麼,但是她很不高興。
“來,我敬你一杯。”劉總端著杯子對薛海說道。
他也拿起杯子,露出狡黠的眼神。
啪嗒一聲。
劉總手表掉在地上,表麵摔碎了,指針也沒轉了。他拿起手表很生氣。
“你怎麼把我手表弄到地上去了?這可是歐米伽2006限量款,價值八十多萬呢。”劉總看著薛梅接著說道:“如果你是伯母的朋友的話,那這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缺這幾個錢,你一個學生也賠不起。”
可是薛梅卻偏過頭一臉厭惡地說道:“他就是一個厚臉皮來蹭飯吃的野小子,我根本不認識他。”
原本裝逼就算了,現在還騙到自己頭上來了,薛海當年在北江市也是上流社會混過的,這東西自己會沒見過?
“這款手表你說是值八十萬?但是市場上隻有六十萬,並且每一個手表上都刻有工匠的名字,這手表的市場報價我知道是六十萬,不過你這塊表就是一個地攤貨,你看表的背麵上刻的人名是斯德,這人是勞力士的工匠,早在2002年去世,又怎麼會做這表。”
“哼,要是賠不起就直說,我就算了,但是你說我這表是假的我就不能忍氣吞聲。”
“歐米伽的手表怎麼會是輕易能摔碎的,這個牌子的手表經久耐用,最關鍵的就是放水並且承諾三樓都摔不壞,還有,你去家裏把發票和證書拿來,隻要拿的來,我立刻就給你八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