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稱讚聲中,薛海緩緩來到女子麵前,看那女子還在發愣,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關心的問道:“姑娘,你沒事兒吧?”
感受眼前有手影晃動,女子這才回過神來,驚魂未定的抬起頭,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麵前,下意識道:“我、我沒事。”
“我拉你起來。”薛海伸出手,臉上布滿和善的笑容。
握住薛海的手,女子起身打量起他來,隻見在燈光的印照下,一個帥氣的男子正微笑的望著自己,不由心馳神迷,喃喃道:“剛才謝謝你替我解圍,要是沒有你,真不知道這些倭國人會幹出什麼事來。”
薛海上上下下掃視女子一番,發現後者樣貌秀美,瓜子臉、一雙秀眼極為明亮,頭後麵高束一個馬尾辮,生得一張檀香小口,雖然年齡也就雙華,但卻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也難怪剛才倭國人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耍流氓。
“我叫薛海,你叫什麼?為什麼要在這裏賣身?要知道,買賣人口可是犯法的,就算自賣也是一樣。”薛海連珠炮彈的問出心中疑惑。
麵對種種問題,女子小手攥著衣角,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叫葉珍,是尚海大學的一名在校大學生,兩年前父母因為意外雙雙辭世,隻剩下我和弟弟兩人相依為命,可就在下午,弟弟突然被車撞了,肇事者逃逸,弟弟又急需一筆龐大的手術費用,我舉目無親,沒辦法隻好……”說著說著,葉珍便抽泣起來。
看來她和我的身世一樣啊……雖然我還有舅舅和外公,不過他們……
葉珍的傷心事引起薛海共鳴,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個無依無靠的人,爺爺去世之後,一開始他投奔到舅舅家,可舅媽那人心小如針尖,為人又刻薄,總是欺辱他,堂哥堂妹更是仗勢欺人,後來他不堪受辱,才在兩年前離開舅舅家自力更生。
“你弟弟在哪家醫院?情況嚴不嚴重?”薛海心生同情,便想要幫葉珍一把,不說別的,就憑葉珍淒慘的身世他也不能袖手旁觀,更何況兩人經曆如此相同。
“我弟弟現在市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具體情況醫生沒有細說,隻是說讓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湊夠手術費用,否則弟弟性命難保。”一提到自己的弟弟,葉珍的淚水忍不住又流了下來。
看葉珍傷心落淚的樣子,薛海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別擔心,我能救你弟弟。”
“真的?”葉珍驚訝的看向薛海,激動道。
“相信我。”薛海微笑著點點頭。
薛海的從容微笑,仿佛一記定心丸般,讓原本焦急的葉珍平靜下來,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內心有一個聲音告訴她,眼前的男人可以信任。
“好,我相信你,我現在就帶你去看我弟弟。”葉珍重拾希望,拉起薛海就往市醫院的方向跑。
眼見葉珍救弟心切,薛海無奈笑了笑便任由她拽著自己,可沒走出幾步,他忽然眼皮一跳,便拉住了葉珍。
“怎麼了?”葉珍疑惑的問道。
“剛才那個兔崽子又回來了。”薛海麵色一冷,目光直視前方。
隻見前麵一陣吵鬧,幾個黑衣人強行分開人群,來到薛海二人麵前,為首的一人身高不足五尺,鼻子下方留著一撮衛生胡,一雙三角眼陰冷的打量著薛海,衝旁邊的犬鳴太郎問道:“就是他?”
“父親,就是這個人傷了我。”犬鳴太郎指著薛海惡狠狠道。
“搜噶,你這個炎黃人,為什麼要傷害我兒子?”那人衝著薛海逼問道。
“你是他老子?”薛海反問一句,看兩人身高長相近乎八成相似,他心中暗道:真是有什麼樣的爹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不錯,我是但藤藥業名譽董事長宗石陽威,他就是我兒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宗石陽威很喜歡顯擺,明明薛海沒問他是誰就自報家門,聽到周圍之人的驚呼聲,他更是挺起胸膛洋洋得意起來。
一聽對方自報家門,薛海不由冷聲嘲諷道:“但藤藥業,真蛋疼啊!”
聽出薛海話裏的諷刺味道,圍觀的人不由笑出聲來。
宗石陽威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當著他的麵侮辱自己苦心經營的藥業公司,尤其周圍的哄笑聲在他聽來更是刺耳,不由瞪著那雙三角眼怒道:“你說什麼!”
“你能聽懂炎黃話,自然明白我說什麼。”薛海挑著眉毛,迎上對方那殺人的眼神。
“八個(倭國話),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幾個眼!給我上!”宗石陽威一聲令下身後那八個壯漢便一擁而上。
“倭國的確是一個卑劣名族,嘴上沾不上便宜,就想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不過這一套在中華國可沒用!”
說著迎上衝來的八名壯漢,拳出生風,腳如扶柳,三下五除二就把這幾個狗腿子撂倒在地。
“八個,看不出來你還有些手段,不過你別高興的太早,看我怎麼收拾你!XXXX……”宗石陽威口念倭國語,隔空向薛海出掌,隻見一道陰風自其掌心射出,發出“嗚嗚”如同鬼叫之聲,飛向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