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借著和宗石陽威握手的機會,順勢將他深入保溫箱的手拉出來,同時破邪咒通過掌心傳出,將對方手中的邪氣盡數化解。
當李市長看到宗石陽威的手被薛海拉出,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定,平複情緒,再看這個愛做小動作的倭國人,眼神陰鬱起來。
聽到薛海大言不慚的將主治醫生這個名號攬在自己身上,一旁被點穴的袁婷婷有心想要辯駁,可苦於不能發出聲音,隻好瞪著他,以此來進行無聲的抗議。
感受到手心中的邪氣被薛海化解,宗石陽威微微一愣便明白過來,感情自己針對李市長的連番計劃都被這小子給破壞了,再結合剛才在夜市上吃的一記暗虧,如今他已經徹底將薛海恨到骨子裏去了。
不過他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多年,城府極深,心中暗自計較著如何收拾薛海的同時,臉上卻是布滿驚訝的表情,道:“市長一家能得薛醫生這種高超醫術的幫助,真是一大幸事,宗石陽威在此代表市長一家表示感謝,同時對薛醫生的醫術非常佩服!”
宗石陽威話中並不隻是說市長夫人,而是將他們一家都帶入,明顯是在試探薛海,以此來證明心中所想。
“哼,貓哭耗子假慈悲。”薛海也是聰明人,自然能夠聽出對方語帶雙關的話,心中冷嗤一聲,臉上卻是笑容依舊:“全力救治每一位病人是我們醫生的責任,但是我們卻絕不利用手上的本領來做一些麵前一笑、背後一刀的事情,你說是吧陽痿先生?”
對於宗石陽威表麵讚揚、暗地試探的話薛海非但欣然接受,還同樣以語帶雙關的話反將他一軍,這讓這位一路順風順雨的倭國人心中非常惱火,眼中陰霾一閃而過,也隻能幹笑著點頭同意薛海的觀點。
不過宗石陽威可不是這種吃啞巴虧的人,嘴上和薛海客套著,心中卻是時刻想著如何算計對方,看了看緊握的手,他靈機一動,繼續笑道:“薛醫生宅心仁厚,,真是中華國之福啊!”
在言語上,宗石陽威依然和薛海針鋒相對,同時暗中輸送邪氣,想要以此來打壓他,達到自己報仇的目的。
感受到手上傳來陰冷的邪氣,薛海眼皮一跳,暗罵一聲:好倭狗,明的玩不過小爺就來陰的,你真以為小爺是軟柿子好捏是不?
薛海暗自打定主意,嗬嗬幹笑兩聲,問道:“不知道陽痿先生來我中華國呆的時日可長?”
薛海的話讓宗石陽威沒來由一愣,便得意道:“我在炎黃國呆了近二十載,隻是一直都在京城,月前才來尚海市發展,薛醫生為何有此一問?”
薛海一邊和宗石陽威暗中較勁兒,一邊古怪一笑,道:“既然陽痿先生在炎黃國呆著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我炎黃國人向來都是非常堅挺。”
說到這裏,他刻意降低聲音,故作神秘道:“尤其在倭國人麵前,更是想軟都軟不下來啊。”
薛海別有一番意思的說辭,頓時引起一陣哄笑,尤其最後一句,雖然他刻意放低聲音,卻剛好能讓病房內的所有人聽到,本來眾人聽他左一個陽痿右一個陽痿就已經強忍笑意,如今再聽到這番話,終於忍俊不住,笑出聲來。
一旁的李市長礙於身份,隻是淺淺笑著,心中卻是對薛海非常滿意,他沒想到薛海不但醫術高超,為人處事言語交談也非常到位,這麼一句看似調侃的玩笑話,不但將宗石陽威的話堵了回去,還活躍了緊張的氣氛,再看薛海的眼中充滿讚賞,心中也對他的評價又高了幾分。
周遭的哄笑聲在宗石陽威耳中異常刺耳,活了一把年紀,從來沒有人敢這麼和他說話,這令他極為震怒,眼中殺機無不掩飾的暴露出來,將邪氣收回之後心中默念巫咒,同時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薛海,笑道:
“能夠堅挺固然是好事,就怕某些人堅挺到一半就支撐不下去,到時候難免讓人笑話。”
感受到對方邪氣驟然消失,薛海非但沒有放鬆,反而警惕起來,從對方森冷的眼中,薛海看到了殺機,當下不動聲色道:“對於這方麵的能力,我可是非常有自信的。”
“哦,是嗎?”笑著反問的宗石陽威突然神情一冷,握住薛海的手又緊了緊,好像深怕他鬆手似的,同時一股強勁的邪氣全力釋放而出。
果然不出薛海所料,在沉寂不過幾個呼吸之後,他頓時感到手中一股陰邪到極點的邪氣直接突破他的破邪咒,一路沿著手臂直衝而來,這股如同來自地獄般的陰冷飽含怨念,令薛海臉色一變,不由打了個冷顫。
看到薛海的神情,宗石陽威臉上重新洋溢起得意,同時還佯裝關切的詢問:“薛醫生,你是怎麼了?”
“媽的,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了!”薛海暗討一聲,一麵全力運起道門破邪咒抵禦強勁的邪咒,一麵心中默念道:“天清清地靈靈,請將神台鬥天行。雷公電母速顯靈,助我震邪破妖穢。咄!”
再看宗石陽威,眼見薛海臉色鐵青閉眼默不作聲,誤以為他正在全力抵禦自己的巫咒,心中更是暗爽起來:“薛醫生,你倒是說句話啊!”
此時薛海的異樣也落在病房內其他人眼中,雖然他們不明所以,不過也能料想此事和宗石陽威脫不了幹係,不由暗暗擔心起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