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薛海不等宗石陽威繼續客套,便當先打斷,他隨手將金條一扔,邪邪的笑道:“要是我收了這些金條,恐怕我爺爺都會從墳裏爬出來抽我。”
“哦?此話怎講?”宗石陽威麵部一凝,疑惑問道。
薛海麵色一正,沉沉道:“黃金固然好,可要看是怎麼得來的,要是憑真本事賺回來的,薛海在這裏說個服字,可要是來曆不明,利用鬼蜮伎倆,或殺、或挾、或搶,難免讓這金燦燦黃橙橙的黃金鍍上一層銅臭。”
“我薛海要是真拿了這些黃金,豈不是和你們同流合汙?你說我爺爺九泉之下能答應嗎?”
宗石陽威麵色一寒,看著薛海的眼中充滿殺機:“薛海,我看你一身本領,有心拉攏你,你別得寸進尺,要知道,得罪我紅日國,可都沒有什麼好下場。”
“利誘不成就威脅,你們倭國人就不能換點兒新鮮的?”
薛海不怒反笑,斜眼迎上對方的眼神,臉上笑容依然:“威逼利誘的時代已經過去了,你要是真有本事製服我,何苦忍受昨夜的恥辱跟我在這兒套近乎?就你這智商,真讓我懷疑你是怎麼爬到今天的位置上的,難道是你利用妻女賣藝換來的?”
“你!”宗石陽威鐵青著臉,就算他再笨,也聽出來薛海話中是什麼意思,當下站起身便要發飆。
看宗石陽威臉上一陣青一陣紅,薛海更是順著杆子往上爬,佯裝驚訝道:“真被我猜中了?不過而在情理之中,畢竟從您的大名我就能夠體會令夫人的無奈。”
不等對方出口,薛海起身伸了個懶腰,俏皮一笑道:“我中華有句古話:道不同不相為謀,我想今天的談話到此結束,失陪了。”
眼見薛海向電梯走去,宗石陽威反而冷靜下來,陰森一笑,道:“薛先生說的不錯,我是拿你沒什麼辦法,不過不知道你的朋友和家人有沒有你這本事?”
剛走到電梯門前的薛海身子一頓,下一秒,他緩緩轉過身,麵上再無剛才談笑風生的樣子,一雙深邃的眼眯成一條縫,緊緊盯著幾米外的宗石陽威,眼中殺意更是毫不隱瞞的顯露出來。
“你威脅我?”
此時此刻,薛海真正動了殺機,俗話說禍不及家人,宗石陽威一番話,無異於觸動了他的逆鱗,要是對方對自己用出任何手段,他尚且還能隱忍,可要是對自己的親人動手,他會毫不猶豫的下殺手,盡管他從未殺過人。
而周圍的幾名保鏢在薛海殺機一現的同時,也第一時間將他圍在中間,一個個滿臉警惕的盯著他,同時將手摸向後腰,隻要薛海一動手,他們便立刻做出反應。
一時間房間中充滿了火藥味,相信隻要有一方先點燃導火索,戰鬥絕對會瞬間爆發!
而始作俑者宗石陽威,則是滿臉得意,輕鬆自在道:“其實這並不算是威脅,要是薛先生不拒絕我,我也不會有這麼說。”
“同樣的,隻要薛先生答應與我和好,你的家人非但會很安全,而且榮華富貴更是享用不盡,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也是你們中華國的明言吧,畢竟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很多吧。”
麵對宗石陽威再一次拋出的橄欖枝,薛海唇角一揚,輕蔑的笑道:“我還是那句話,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要是一個正經商人,我薛海自不必說,願意結交你這個朋友,隻可惜大家走的路不同,而我作為一個中華人,更不可能對於你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至於你所給出的那些條件,我看還是留給那些願意和你同流合汙的狗腿子吧。”
言到此處,薛海神情轉冷,“不過醜話說在前頭,隻要你敢動我親友一根頭發,我必將十倍奉還,孰輕孰重你也自己好好掂量掂量,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話說完,薛海不再多做停留,當先邁入電梯中。
“八個!”當電梯門關上之後,宗石陽威憤怒的一拍桌麵,直震得辦公桌輕輕顫動,而一雙陰霾的眼,更是充滿殺意。
“先生,這小子又沒多大本事,您又何必非要拉攏他。”一旁的保鏢頭頭上前勸解道。
“你懂個屁!”宗石陽威惡狠狠的瞪了保鏢頭頭一眼,那頭頭也知道現在宗石陽威正在氣頭上,碰了一鼻子灰之後隻好悻悻然退下。
宗石陽威盯著早已關閉的電梯門,好像那門就是薛海本人一般,陰森之色充斥滿臉:“薛海,咱們走著瞧!”
離開鬆式會社辦公樓,薛海心情異常沉重,通過今天之後,他和這個倭國人的梁子算是結下了,對於對方最後威脅的話,他也不得不慎重考慮,以對方睚眥必報的性格,說不得真會對他身邊的人下手,看來要想點兒辦法采取一些必要的措施了。
打定主意,薛海順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坐上後座,緩緩道:“去奇石街。”
司機應了一聲,踩下油門駕駛出租車向目的地行駛而去。
奇石街位於尚海市西南,距離鬆式會社商貿大樓並不太遠,出租車一路左拐右繞,不消十分鍾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