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海忍著痛,急忙鬆開程曉碟,默念冰心咒,這才鏘鏘將天罡正陽火給壓製住,鬆了一口氣,他擔心的問了一聲:“你沒事吧?”
原本有所期待的程曉碟,忽然感覺身子一輕,緋情的感覺也如同潮水般退去,失望之餘,低頭輕吟一聲,算是回答了薛海的問話。
看程曉碟略有些沉默,薛海不想讓這種尷尬的氛圍繼續維持下去,於是又問道:“大半夜的,幹嘛躲在我門後麵?”
本薛海這麼一問,程曉碟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繼而雙手撥弄著自己的衣角低著頭,有些扭捏起來。
看程曉碟的樣子,薛海猜測她可能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於是又問:“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
程曉碟內心掙紮片刻,最終下定決心,當即抬頭衝薛海道:“薛大哥,這幾天……你能不能接送我上下學?”
“哦?”
薛海眉毛一皺,心中暗自計較:平日裏她都是大大咧咧的,今天怎麼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
心中猜測的同時,薛海擔心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程曉碟猶豫片刻,然後呼出一口氣,才緩緩道:“這幾天有一個比我高一屆的學長總是糾纏我,今天下午更是在我們教室裏麵當中向我求愛。”
說到這裏程曉碟小心觀察了一下薛海,當她看到薛海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之後,略微有些失望,於是繼續道:“我當眾拒絕他了,可能是他感覺自己沒有麵子,於是說了一些狠話,所以我有些害怕……”
可能是想起下午發生的不愉快的事,程曉碟雙手環胸,身子略微有些顫抖,看樣子當時那個學長一定說了一些威脅她的話,不然以她的秉性,應該不會這麼恐慌。
明白事情原委的薛海不由輕笑出聲:“那你就答應人家啊,他上趕著來向你示愛,證明他非常在乎你,我想他一定會對你好的。”
程曉碟一直在等薛海的答複,可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這樣一句話,當下什麼也沒說,隻是極為幽怨的看了薛海一眼,便默不作聲的轉身離去。
看程曉碟那表麵平靜的樣子,薛海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於是急忙上前一步道歉:“對不起曉蝶,我不該開這種玩笑。”
程曉碟一聲不吭的站在那裏,一雙眼在夜色下發出略帶恨意的光,直勾勾的盯著薛海,令後者忍俊不住哆嗦一下。
薛海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急忙拜拜胸脯,道:“我答應你,從明天開始我送你去學校。”
聽到這話,程曉碟心頭一喜,臉上卻隻是稍微緩和一些:“真的?”
“當然是真的,薛大哥什麼時候騙過你?”雖然程曉碟眼中狡黠一閃即逝,卻盡收薛海眼底,心中苦笑的同時,臉上充滿義正言辭。
“那行,明天早上咱們一起走!”程曉碟恢複笑容,打了聲招呼便轉身回房。
看程曉碟在眼前消失,薛海無奈的搖搖頭,盤膝坐在床上,運起天師道術,進入到修煉狀態……
天蒙蒙亮,薛海站起身來,經過一夜的修煉,他發現自己的道力又有所精進,雖然不是很多,但是積水成湖的道理他還是非常明白的。
如常下樓為程伯父女倆去買早點,當他回來時,程伯父女已經收拾停當,在哪裏等候。
看到程伯板著一張臉,對於薛海遞來的早點也是愛答不理,薛海隻好佯裝沒看見,自顧吃起了早點。
“走吧,曉蝶,我送你上學。”吃過早點,薛海站起身道。
“恩。”曉蝶應了一聲,便隨著薛海出了門。
程伯放下手中碗筷,看著兩人肩並肩遠去,原本冷著的臉露出一絲會心微笑,然後便準備開張營業。
程曉碟所在的尚海市醫科大學距離診所僅僅兩條街,伴隨著熙熙攘攘的行人,兩人一路走來都默不作聲。
和薛海走在一起,程曉碟時不時的偷瞄後者一眼,見對方抬頭挺胸目視前方,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高大,行為舉止之間,更是透漏出陽剛之氣,受到感染的曉蝶眼中不由露出癡迷。
她想起昨天突然一吻和晚上的親密接觸,俏臉升起一陣紅霞,心裏咚咚直跳,卻也美不勝收,可能每一個女孩心中都幻想過有這麼一位安全有可靠的男人保護、嗬護吧。
而此時的薛海卻不知身邊麗人心中所想,他心中一直盤算著該如何將宗石陽威這個危害中華國的毒瘤給拔去,不為別的,就為他昨天那番話,也讓薛海心中升起必須除掉他的想法。
現在唯一的突破口就是李守道那裏,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不過他已經給李市長打過電話,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如實相告,一切就看李市長那邊的辦事效率了。
兩人一路默不作聲,迎著晨光向前走著,不多時便看到了尚海市醫科大的校門。
臨近學校之時,曉蝶禁不住左顧右盼一番,身體略緊張的向薛海靠來,顯然那位學長的話讓她現在有些害怕。